“母亲!是老侯爷盛情邀请,凝儿作为晚辈礼数要足,母亲不应该派人跟踪我。”
“我是为你好。”
文长凝小声嘟囔:“把我撇在外十载,现在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了。”
“啪”的一响亮的巴掌声,将堂内众人都吓到站了起来,“你若再违忤,休怪我无情。”
表面文长凝是顺从了,可没有理由没有根据,她还是并未完全与镇国侯府断绝来往,只是并不主动的去见祝展轻了。
…
“公主?你这是着急去哪里?”路上文长凝见黎沁和寒云峥风尘仆仆,上前询问道。
“长凝,祝老侯爷突然昏迷。”黎沁紧皱眉头。
什么?怎么会?明明前几日还见他身体硬朗。文长凝立马跟上脚步,去了镇国侯府。
“是玉独蛊,”寒云峥仔细探查后道。
祝展轻伤心欲绝,拳头一把砸碎了面前的桌子,“老皇帝死了,到底还有谁!杀我父母,又害我爷爷。”
文长凝站在一旁的腿突然就软了,一阵恶心上来,她退后几步,磕磕绊绊跑回了家。
玉独蛊是她父亲祖传的蛊术,全京州只有他一人会。她跪在长公主屋门外不停磕头:“母亲我错了,我再也不去镇国侯府了,我再也不见祝展轻了…求求您了,解了祝爷爷的蛊毒吧,我知错了…母亲……”她终于明白了,为何母亲不愿让她与祝展轻相处。
她是他的生死仇人啊。
长公主不理她,将她挡在门外。
文长凝哭累了,又拖着红肿的膝盖去找父亲。长公主驸马正在书房议事,刚靠近房门,文长凝听到了让她更为震惊的话。
父亲和母亲竟然有篡位的想法。
她一时石化,拌了一脚。屋内听到声音,警惕问:“谁。”
就在门即将被打开时,大公子将文长凝迅速拉走,掩在暗处。
“大哥,你知道吗?父亲竟想谋权篡位!”文长凝瞳孔放大,声音不敢太大,语气却非常激动,“你可知这是灭九族的后果。”
文大公子沉默,他知晓此事,并参与其中。见大哥如此表情,文长凝心理防线崩塌,她伸手拉住大哥衣袖,用力拽着他:“大哥,你糊涂啊!篡位不可能成功的,父亲母亲不珍爱生命,难道你也想我们兄妹三人丧命于此吗?他们杀了祝展轻父母和爷爷,还做了什么?”
“你想干什么?”
“以死求生!”
…
元尧二年初,一身着杏色襦裙的小姑娘提着一壶酒进了镇国公府,镇国公府下人们都知晓她和他们小公爷关系非同一般,于是乎都热情邀进去。
“你怎么来了?”祝展轻看向门口那抹玲珑身影,“下人怎么没有通报。”
“给你带了一壶好酒,还不快来尝一尝?”小姑娘抬手将手中酒壶摇了摇。
一杯杯酒伴着佳肴下肚,祝展轻终于醉倒在桌上。文长凝就那么盯了他半个时辰,才将怀中信留在桌上。
随后她离开镇国公府,去往皇宫。
睡了不知多久,祝展轻才清醒过来,他看到身旁的那封信,是长凝的字。
“小魔王,对不起,若有来生,希望可以重新认识你,那时我定亲自和你说,我有资格心悦于你了。”
读完此信,祝展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冲出门去,却得知长公主与驸马意图谋反,之前为先皇卖命杀过不少人,其中就有他的父母。
皇上下命,已于昨日抄家灭府。和宁郡主主动上报有功,所以留文家大公子和二公子两条性命。
“留谁?没有文长凝?”祝展轻恼怒疑问。
下人畏畏缩缩:“本也留下了和宁郡主,只是她不愿再面对小公爷你,自请于今日午时刑场焚刑以示众人。”
午时已到,祝展轻不顾鞋子没穿就跑出府,路上抓了一匹马就驰向刑场,他是在路上放肆纵马过,却从未有今日赶马的疯狂。
刑场人满为患,人群中央,一抹火光点燃,迅速漫成熊熊烈火,将干柴围绕中的少女吞没。
“文长凝!”祝展轻从马上跳下,落入人群中,就义无反顾冲向火海。
黎沁和寒云峥立马现身,两人各一侧拉住祝展轻,喊道:“你不要命了!”
祝展轻与他们二人大打出手,想要挣脱束缚,脚下一声碎裂的声音让他瞬时冷静。
她的,平安锁,碎了。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