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见到孟辞的那一刻孟辞说过的话汇成漩涡,将自己裹挟成密不透风的茧。
好在,除了和“璞人”的视角同步,他的理智没有遭受任何的侵袭。
孟辞听完他简单的复述,眨了眨眼,莫名其妙落了一滴眼泪。
如果她预见了自己被杀的一幕幕,一定不会靠近对方。
“如果我们把你失忆期间发生的一切看作一个循环的汇总,那么出现的唯一变数就是我回来了。我们会一起面对,好吗?”颜泽捧着孟辞的脸,她越来越委屈,越委屈眼睛越红。
“诶,别哭啊。”颜泽用手指擦掉眼泪。
半响,孟辞问:“疼吗?”
“不疼,死的又不是我。”颜泽说。
孟辞笑了。
“现在是凌晨两点,早睡对皮肤好,你的刀放在床底下还是拿走?”颜泽问。
“拿走吧。”孟辞躺下,转过身,抱着颜泽,“如果你敢骗我,我会再次烧死你。”
“当然。”
又过了很久。
孟辞没睡着,突然冒出一句:“有人在操纵这一切。”
“是。”
“是人。”
“对。”
“今天我才开始怀疑你的。”孟辞说。
“小孩子不能说谎。”颜泽佯装生气。
“好吧,其实我一直都在怀疑你。只不过今天的幻觉变多了,怀疑加重。”
“这就对了,那就锁定在今天吧,睡觉,或者我有很多办法让你累到睡着。”
“——呼。”
孟辞已经睡着了。
孟辞睡了个好觉,但头晕脑胀像被人挨了一拳。
第二天早上,颜泽在客厅的开放式厨房煮咖啡:“吃什么?”
孟辞是:“我不想喝牛奶,也不吃鸡蛋。”
假颜泽就爱做这些。
颜泽说:“定了豆腐脑,我也不想做饭,凑合吃吧。”
“随你。”孟辞打开窗帘开关,温暖的阳光照射进屋内,扫清了所有的阴霾。
颜泽说:“你睡觉的时候来了两个电话,都是章叔的,今天要见面。”
“啊?出事了吗?”孟辞打了个哈欠。
“找到跟踪你的人了。”颜泽听起来心情不错。
“谁?”
“颜晴。”颜泽说。
“你姐!”孟辞一直猜测的事情成真了,“怎么回事?”
“正在找她。章叔对比了你的行动路线、章程明的行动路线,找到了一个可疑的藏身点。顺便采样了章程明私家车上的头发,确认就是我姐的。”颜泽说。
“你居然还坐得住?”孟辞反问。
颜泽说:“这有什么?她这么多年不回家,父母的葬礼都没出现一定有她的道理,我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