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知道,我反驳道。那只不过是山姆的理论。烙印确实有发生,但是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比利认为这里面可能有其他的原因。
我知道,我知道。他认为你们烙印是为了召唤出更强大的狼。因为你和山姆都是庞然大物——比我们的父辈体型更大。但是不论哪种说法,我都不适合。我……我已经到了绝经期了。才二十岁,就到了绝经期了。
额。我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你并不知道,莉娅。这也许不过是某种岁月冻结期。当你不再是狼人的时候,也许就又会开始成长了,我很肯定事情……额……会恢复原样的。
我是想这样认为来着,但是没有人烙印在我身上,受不了我那显赫的身世。你知道的,她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没有你,那么塞思就极有可能会成为阿基,至少从血统上来说。当然,从来都不会有人考虑我……
你是不是真的那么想要烙印或者被烙印?我责问说。和一个普通人出去约会,相爱有什么不对的,莉娅?烙印对你来说只是另一种不得已的选择而已。
山姆,杰瑞德,保罗,奎尔……他们并不这么觉得。
他们都是没有脑子的。
你不想被烙印吗?
上帝啊,不!
那只是因为你已经爱上了她。如果你被烙印上了,那么这种感觉就会褪去。你的心也不会再为她痛了。
你想忘掉你对山姆的那份感情吗?
她好好考虑了片刻。我想,是的。
我叹了口气。她的心态可比我的健康多了。
但是,回到我之前说的话题,雅各布。我能理解理解为什么你那个金发吸血鬼总是冷冰冰的——注意,我用了比喻的修辞手法。她总是对奖品虎视眈眈的,对吗?因为人总是对得不到的东西才特别向往。
你也会像罗莎莉那样做吗?你会为此而不惜杀死别人吗,她现在做的就是不允许任何人介入贝拉的死亡,你为了孩子会做得如此过分吗?你什么时候起也成了育儿专家了?
我只是追求不属于我的权利罢了,雅各布。如果我一切正常,也许根本就不会萌生这样的想法。
你会为此去杀人吗?我死咬着问题不放。
那并不是她的目的。我想她是感受到了一种共鸣。如果……贝拉开口向我求助……她顿了顿,思考着什么。即使我对她没有什么感情,大概我也会和那个吸血鬼做出一样的事情。
一声响亮的咆哮喷薄而出。
如果角色交换,我也希望贝拉能那样帮我。对罗莎莉也一样。我们都会采取相同的方式。
靠!你简直和他们一样坏!
一旦你不能拥有某样东西,你就会拥有绝望,就是如此可笑。
恩……我要行使我仅有的一点权利了。谈话结束。
好的。
她同意停止谈论还不够,我希望这个话题能被彻底终结。
我离开放衣服的地方仅有一里地了,所以我变回人身,走过去。我并没有思考刚才的对话,不是因为没什么好想的,而是我无法接受。我是绝对不会这样看待这件事的——但是当莉娅把她的想法和感情强加于我的时候,我也不得不接受。
是啊,当这一切结束后,我就不用再和她一起跑了。她可以悲悲戚戚地待在拉普西,在我彻底离开之前,这个小小的阿基的命令不会加害于任何人的。
当我到达屋子的时候天色尚早。贝拉可能还在睡梦当中。我悄悄地探进脑袋,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情况,并且给予他们的狩猎绿灯信号,接着准备再找一块柔软的草地,舒服地睡上一觉。反正在塞思入睡前我是不会变换回狼形的。
但是屋子里有低微含糊的喃喃说话声,看来贝拉醒着。接着我听见楼上又传来机器运作的声音——是x光机吗?好啊,看来四天的倒计时就这样“砰”的开始了。
还没等我走进去,门一下子就被爱丽斯拉开了。
她朝我点点头。“嗨,狼人。”
“嗨,矮子。楼上发生了什么?”偌大的房间里空空荡荡的——所有的唏嗦声都是从二楼发出来的。
她耸耸削尖的肩膀。“也许是另一次骨折吧。”她试着说得很随意,但是我能看到藏在她眼睛深处的火光。不只爱德华和我两人为此愤怒。爱丽斯也是爱着贝拉的。
“另一个根肋骨吗?”我嘶哑地问。
“不,这次是骨盆。”
真是好笑,每次的消息总是出乎我的想象。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每一种新的灾难在事后看起来总是那么理所当然。
爱丽斯注视着我的手,看着它们在颤抖。
接着,我们听到了罗莎莉的声音在楼上响起。
“看到没,我告诉过你我没听到什么断裂的声音。你得检查下你的耳朵了,爱德华。”
没有回答。
爱丽斯扮了个鬼脸。“我认为爱德华一定会在最后把罗斯给撕成小块的。我对于她竟然如此的后知后觉倒是有些吃惊。或者她认为埃美特可以阻止他。”
“我来撂倒埃美特,”我提议出一份力。“你可以帮助爱德华干撕碎的活儿。”
爱丽斯半微笑了一下。
一溜人顺着楼梯下来——这次是爱德华抱着贝拉。她用两只手牢牢地抱着那只盛血的杯子,脸色苍白如纸。纵使他每一个细小的移动都尽量不去惊动到她,可是我看得出来,她还是疼得厉害。
“杰克,”她抽痛的脸上的扬起一丝笑容,虚弱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凝望着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爱德华小心地将贝拉安置在沙发上,然后坐在了靠近她头部的地上。他们为什么不把她安置在楼上照顾呢,接着我立刻就想到这一定是贝拉的主意。她还想要粉饰太平,避免那些医院般的设置。而他也就一味地宠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