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安给易余竹倒了一丁点白酒,毕竟他们是职业选手,哪怕是小长假也不敢喝太多。
酒精会麻痹神经,喝多了会让他们的敏感度下降,这对职业选手来说是非常致命的。
所以哪怕再馋,他们也都忍着不怎么喝。
“你怎么不喝?”
宋予安见易余竹碰都没碰那杯酒,有些困惑。
青年抬头犹豫了一下,“不会喝。”
“老易尝一口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能喝半斤了。”
周围的队友开始起哄,“喝完酒那种微醺感,简直是妙不可言……”
姚狐:|w)
微醺?妙不可言?
少年眼珠子转了转,悄咪咪摘了手套去摸易余竹放在一边的酒杯。
易余竹蹙了蹙眉,摁住了姚狐蠢蠢欲动的爪子。
“别闹。”
姚狐委屈巴巴地拉扯易余竹的袖子,“就一口,我拿筷子尝尝味道也行啊……”
易余竹瞥了他一眼,把酒喝光了,一滴都没给他剩。
姚狐:“……”
他立马变脸,坐直身子不理他了。
易余竹有些无奈。
“你还小,不能喝酒。”
姚狐捂耳朵:“啊我不听不听不听。”
易余竹:“……随你。”
说完这句话,他就被嗓子里白酒的味道辣得皱了皱眉。
酒水流过的地方宛如火焰在灼烧,热气熏腾上脸颊,不多时,他就忍不住抬手撑着自己的额头。
头晕。
易余竹刚一低头,姚狐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儿。
他连忙放下自己的果啤去轻抚青年的脊背,温柔地安抚,“易余竹,你不会真醉了吧?”
就一小点儿就醉了?
三十毫升那种?
青年缓缓抬眸看他,深邃的眸子里氤氲着朦胧的雾气,像极了海边干净的烛火。
清冷和疏离全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剩下的只有依赖和迷茫的天真。
易余竹缓慢地眨了眨眼,蹙起眉头,“……晕。”
“不是吧?我就给他倒了一点儿。”
宋予安哭笑不得,“这家伙怎么酒量差成这个鬼样子?”
姚狐也有些好笑,眉眼弯弯的,“算了。”
他站起来把人捞在自己肩头,让alpha的胳膊环绕自己的肩头用来支撑他身体的重量,“你们先吃,我带着他回去休息。”
“吃饱了么?”
宋予安同样站起来,“我送你们?”
少年脑袋上的狐貍耳朵晃了晃,他没有转身,而是挥了挥自己的手机。
“放心,我已经找好车啦。”
好在易余竹已经付过饭钱了,姚狐只需要带着易余竹上出租车直接走人而已。
车窗外的灯红酒绿犹如浮光掠影,在窗外一闪而逝,模糊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