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哭得涕泗横流:“闭嘴,我让你别说了,夫人孩子不懂事,您看在他年纪小的份上,求您原谅他……”
从前,这庶子是陶府唯一的小辈。
现在么?
凌若然肚子里有了依仗,当然不会在乎。
“动手!”
“慢着,先拖出去,免得脏了我的院子。”
不一时,院子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就连附近的邻居都能听到。
陈姨娘一脸血,几乎痛晕厥过去。
面部空落落的,一层血。
在陶家之外,都能听到陈姨娘的尖叫声。
小满刚到陶府附近,就听到声音,她跃上房顶,见到院子中一幕,瞠目结舌。
陈姨娘痛到几乎晕厥。
那小童嘴里塞着布,被脱光裤子挨板子。
小巷里,几名路过的邻居纷纷道:“什么声音?”
陶家门房张了张嘴,也不敢多说。
……
随后,陈姨娘被拖回了自己偏僻小院里。
看到桌上摆着一瓶止血药和一些纱布。
小满趴在房顶上,心中叹了口气。
凌薏得知此事时,并不震惊。
凌若然面若菩萨,实则心如蛇蝎。
小满踌躇片刻后道:“据说是那姨娘的鼻子长得像前,陶大人昨夜里又宿在那姨娘院中……凌若然心中记恨,才把人家鼻子割了。”
小满说完,就见凌薏表情怪异,眼中有种不寒而栗的冷光。
凌薏抿紧嘴唇,陶书陵到底想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秋竹来报,说是凌沉来了。
凌薏眉目微敛,来到院中,凌沉已经换下了官服,想来已听陈氏了解了白日的事。
她立在屋檐下,少女一身浅色衣衫,髻上簪了几枚珠花,眉如新月,眼若繁星,鼻尖挺翘,都是凌沉所熟悉的,凌薏的模样。
“大哥有事吗?”
凌沉回神,“今日秦府的事,我都知晓了。”
少女偏头问:“大哥还有单独要问的吗?”
凌沉盯着凌薏眼睛,凌雅仙下药的事,表面上与凌薏没有一点关系,但凌沉清楚,绝没有那么简单。
“你与秦阚学退婚,此事为何没同我与祖母商量?”
凌薏眉间微蹙,“我厌恶秦阚学,难道大哥和祖母没察觉?另外,你们真不知道秦阚学其实对五妹妹情根深种?”
凌沉声音加重:“薏儿,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