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前些日子出去云游了,现在大约已经到了幽州。”
小道童目光在凌薏身上停留片刻。
“你找我师傅有何事?”
凌薏抿了抿唇,上身微俯,“尘阳道长之前给了我一道符,我今日本想来寻他解惑。”
片刻后,那小道童才道:“可是萧施主?”
话音刚落。
凌薏一震,浑身泛起凉意,她眼神一错不错盯着那小童,周身与外界仿佛隔离开,她眯着眼眸,连颈间皮肤都泛起战栗。
山风刮过,凌薏白的指间颤动,她扫向院落四周,强压下心中震惊,缓了缓心神。
那老道竟然轻而易举就认出了她的身份。
凌薏喉间涩,“我不是。”
那小道童疑声,“不是吗?”
凌薏艰难点头。
不到时机,贸然承认她的身份,即使是一个姓氏,也许都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
若是只她一人还好。
但她还有温月与凌舟胥。
她不能冒一点风险。
“那就没有了,师父说了,如果是萧施主的话,有东西要给她。”
凌薏随意道:“是何物?”
小道童继续扫地:“师父说了,不能告诉别人,女施主请回吧。”
凌薏保持镇定离开了清隐庙,下山路上,也没功夫再去想凌知娴的事。
直到回到马车上,凌薏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秋竹忍不住问:“小姐,怎么了?”
凌薏摇头,“我先睡会。”
秋竹只好出去,与小满一道坐在车辕处。
马车内。
凌薏沉着脸。
如今有两条路。
她心悸那病与自己的尸体有关,是秦道郅、陶书陵还是谁在对她尸体做些什么。
如若找到了尸体,兴许能缓解。
尘阳子的符箓能救她,可一旦承认,身份会暴露,她还不知尘阳子是好是坏……
她如今能做的,就是加快找到尸体。
凌薏握紧双拳,对外面道,“回京后,去谢府。”
小满:“是,小姐。”
马车轻车熟路就驶到了谢府外,那门房都毫不惊讶,笑眯眯请凌薏进去。
“谢肇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