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想四福晋竟还知道我,倒是我的荣幸了。”李四儿娇笑着,眉眼间尽显跋扈之色,比之先前的郭络罗氏还要略胜一筹。
林墨菡再看她时眼神就不太对了。
李四儿此人,那可真真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曾为隆科多岳父的小妾,被隆科多抢回家后竟是爱若珍宝如同疯魔,曾有记载,隆科多曾娶红带之女为妾,逼勒自缢!
此为李四儿所凌逼!
且隆科多其实应是有三个儿子,次子玉柱为李四儿所生,而下面却还有一个三子,只是早早夭折,怕与李四儿也脱不了关系。
而最最骇人听闻的却是——致原配若人彘!
所谓人彘,便是将人的四肢砍去,挖出眼睛使其失明,以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割去舌头声带使其不能言语,还要割去鼻子、剃光头发眉毛等所有毛发,并抹上药使其再不能生长,最后划花脸将其丢弃在茅厕中痛苦煎熬。
这是何等惨无人道残忍歹毒的手段?真真是令人闻之色变心惊胆寒!
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此用尽手段百般折磨,“变态”二字都不足以形容其心性。
李四儿之阴狠毒辣,古往今来也没有几个女人能与之相提并论,而隆科多对这一切冷眼旁观甚至助纣为虐也实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与李四儿二人堪称天造地设的一对死变态!
真该送他们一起下地狱!
林墨菡不禁咬牙切齿,冷笑道:“便是隆科多见着我们都要
乖乖行礼问安,你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小玩意儿,竟也敢在四爷和本福晋面前狂妄无礼?来人,给我掌嘴!”
话音才落,围观的人群中便出来了十几名人高马大的男子,皆是身着便衣暗地里保护他们的侍卫。
李四儿又惊又怒,“你敢打我?我可是隆科多的心头肉,你敢打我,隆科多必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四阿哥难不成想与佟家反目成仇?”
四爷闻言当即就冷哼一声,道:“爷倒是想瞧瞧,隆科多究竟会如何不放过爷。”不知所谓的东西。
侍卫们上前擒住李四儿就是一顿左右开弓,都是练武的男人,下手又丝毫不留情,几个大嘴巴子下去顿时就叫李四儿觉得一阵眼冒金星。
自打被隆科多抢回佟家后,她就一直是被隆科多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的,在佟家横行霸道,出了门也仗着佟家的地位张扬跋扈肆意欺凌他人,再未吃过一丝一毫的苦头,早已是心高气傲不知飘到哪儿去了,这会儿哪里还能忍?一时心中大恨。
佟家的那些奴才最是知晓隆科多对这个小妾的宠爱,可偏对方是四阿哥四福晋,他们想拦也不敢拦啊,知晓今儿回去必定讨不了好,个个已是面无人色抖如筛糠。
没一会儿功夫,李四儿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儿就已是肿成了猪头,连牙齿都飞出来了两颗,如此惨状却谁想围观百姓丝毫不同情,反倒是鼓掌叫好起来。
却原
来这李四儿在京城已是恶霸一般的存在了,每每出行必定是一阵人仰马翻,京城道路明明很宽敞,但她却非道路正中央不走,还必定要所有人都退避至道路两旁等候,等她过去了其他人才能走,每每令奴才一路驱赶行人不说,有时乘着马车遇上那躲闪不及之人都能直接撞上去,全然不管是否会使人受伤甚至身亡,可谓蛮横跋扈至极。
京城内的百姓们早已是对其痛恨至极,但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更何况这佟家乃是堂堂国舅之家,上头有帝王护着,哪个敢吭声?只得隐忍愤怒罢了。
今日李四儿踢着了一块铁板被当街暴打,百姓们只觉得解恨着呢,哪个还能同情她?
胤禛冷眼看着百姓们的反应,便知这李四儿早已是惹得百姓们怨声载道,甚至连佟家恐怕也是臭名远扬了……一时心中思绪万千。
眼看李四儿已经晕死了过去,林墨菡才出口叫了停。
她倒是想直接弄死这个贱人,但可惜即使是皇子福晋也不能随意取人性命。
“还想逛吗?”
林墨菡点点头,咬牙,“逛!难得出来一趟哪能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扰了兴致?”
胤禛就笑笑,叫了一个侍卫回去再多取些银子来,边牵着她的手继续朝着聚宝堂的方向走去,“既是难得出来一趟,总得叫爷的福晋过够了瘾才行,使劲儿买。”
“那我可真不客气了,别回头爷再嫌我败家啊,那我可
是不认的。”
林墨菡的心情瞬间就又好了起来,摩拳擦掌到处买买买,中午找了家酒楼用过饭后又接着逛,一天下来都不带喊累的,整条街上的铺子都被挨个儿逛了个遍,眼看天色渐暗才恋恋不舍的上了马车。
来时空空如也的马车,这会儿已经被塞满了这一天的战利品,险些连两人坐的地方都没了。
胤禛狠狠灌了两杯茶,叹道:“爷可再是不敢带你出来逛街了。”
“怎么?爷这是心疼银子了?”林墨菡柳眉一挑,似笑非笑的瞅他。
“银子值当什么?爷还能养不起自己的女人?只是你们女人家逛起街来未免也太可怕了些。”瞧着她那一脸精神奕奕的模样,胤禛就不禁奇了,“平日里多走几步都嫌累,怎么轮到逛街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这要不是天快黑了,你怕是还能接着逛。”
他觉得自己的双腿都跟灌了铅似的,就连那些武艺高强的侍卫到最后都面带苦色了,怎么娇滴滴的福晋反倒没事人一般?
林墨菡笑而不语,平时走路跟逛街能一样吗?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