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洗澡。”门外的人说。
乌洄极有耐心地说:“我快洗完了,稍微等等。”
门外的人一静,随即道:“我难受,等不了。”
乌洄将花洒的水开小,慢慢冲刷自己的手臂,唇角勾起来,话里却为难:“怎么又难受了,可我还没洗完。”
裴徊野:“我可以和你一起洗。”
“一起洗……”乌洄说,“会不会太亲密了。”
他们的合同包含全部亲密接触,洗个澡自然算不得什么。
温热的水流淌过他的手臂,乌洄像是退步了。
“好吧。”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浴室门就被人打开,裴徊野没穿衣服走了进来,二话不说从后抱住他。
浴室地滑,乌洄差点没站稳,手扶了下墙。
没拿稳的花洒掉下去。
他偏过头,打湿的发丝贴在白润脸颊。
“我怎么觉得,学长不是饥渴症发作的难受?”
裴徊野埋头吸着他的后脖颈,宛若发作的瘾君子,呼吸都带着烫意。
“我们还不够亲密。”他沉声说。
乌洄躲不了,“你想要哪种亲密?”
浴室萦绕着沐浴露的香气,是他身上常带的馨香,缱绻馥郁,令人沉醉又带有一定的攻击性。
危险中致使人放纵沉迷。
轻淡嗓音自他口中而出。
“学长最开始找我,不就是为了在你发作时给予慰藉吗?我们同吃同睡同住,除了上课基本都在一起,比任何人都要亲密,哪里不够?”
裴徊野掐住他下巴,“你认为这就够了?”
乌洄眼眸潮湿,“我认为的,可不作数。”
他转过身,勾住裴徊野的脖子。
“学长告诉我。”
裴徊野压下来吻住他。
“你让我说,自己却暴露了。”
“别——”
-
半个多小时后。
围着乌洄浴巾的裴徊野抱着他出来。
“学长有条件还是找个人吧。”乌洄咕哝抱怨。
裴徊野将他放在床上,“我还要找什么人?屋里藏了一个。”
乌洄眼睫的生理性泪珠尚未完全干涸,眼尾红得如若遭受过什么惨无人道的蹂躏。
“我是发现了。”他眼眸狡黠,“你是不是很喜欢听我喊你哥哥?”
“你不也很喜欢?”裴徊野没否认,“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兴奋。”
乌洄耳后更红,用被子盖住自己,“你赶紧穿件衣服吧。”
裴徊野就去穿衣服了。
穿完衣服回来,拿着吹风机给乌洄吹头发。
乌洄背对他坐床上,裴徊野的手指从柔顺的发丝间穿过。
一学期过去,他头发更长了,可以扎起来,但冬天不扎更暖和,他就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