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照常进行。
原先的吉时耽误了一点点,但不要紧,拜堂照旧。
高堂拜的段云璟,他是段弃玦兄长,至于大将军,在大婚前便寻个由头打发出京了,等帝后大婚再召回来。
拜过堂后,两位新郎留在外面敬酒。
朝廷上下,没人敢灌五王爷酒。
段云璟与他们喝了几杯,对乌洄说:“他脾气不好,你多担待。”
乌洄明白,“我就喜欢脾气不好的。”
温旖乐不放心,“他还爱杀人,手段残忍,能止小儿夜啼……”
乌洄和她碰杯,“我比他更残忍。”
“……”
他们喝得不多,天色黑了,回家的回家,洞房的洞房。
“你上次等了我多久?”
大红婚房,红烛摇曳。
段弃玦屏退下人,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合卺酒。
乌洄想了想,“不久,我急着杀人,单子要超时了。”
都怪温绪把单子积压在同一天,害他那晚赶了好久的路。
“哥哥。”乌洄接过酒杯,“为了和你成亲,我两次将杀人单子放在后面,如果月底加班,你得陪我。”
和他相处久了,某些词汇融会贯通。
“好。陪你。”
二人交杯饮完合卺酒。
乌洄放下酒杯,抬脚勾住他衣摆,“上次哥哥说的补我洞房,可还作数?”
段弃玦敛眸,“作数。”
“想好怎么补偿我了?”
段弃玦打横抱起他,“放心,你只管躺好,不让你出一点力。”
……
……
……
段弃玦说得没错,乌洄全程躺平。
受不了想要起来也被强行按了回去,没意识前不记得是睡过去的还是晕过去的。
五王爷大婚,大家都看得出他愉悦的心情。
具体表现在他大早上就去地牢折磨了一遍破坏他婚礼的杀手,嘴角全程上扬。
惨叫声响彻王府,厨房以为谁把他们养的鸡杀了。
从地牢出来,段弃玦先去沐浴更衣,再回房间看乌洄醒了没。
乌洄早前醒过一次,又睡下了。
段弃玦这才能得以离开。
七拾守在外面,如今改口:“王妃醒了。”
乌洄确实醒了,醒来不吵不闹,先填饱亏待一晚上的肚子。
段弃玦推门进来,问道:“喝的什么?”
乌洄靠在窗前,抱着一碗厨房送来的乌鸡汤喝,随口道:“避子汤。”
段弃玦眉眼一沉,“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喝避子汤?就这么不想怀本王的孩子?!”
乌洄冷冷抬头,“你不知道吗?我不能怀你的孩子。”
段弃玦握紧拳头,“为何?”
“因为……”
乌洄喝完最后一口汤,用帕子擦拭唇,“我一肚子坏水,怕给孩子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