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为刺客离开的方向,陆庭煜的神色愈冷了下去,那道身形,同萧贺年有着五分的相像,所以……会是他吗?
直到刺杀平息,陌挽笙才从车厢里跳了下来,看到陆庭煜肩膀上不断淌血的伤口当即脸色一白,“夫君!”
陆庭煜对着她摇摇头,“我没事,笙笙不必担忧。”
随即又看向一身狼狈的护卫领,“即刻启程,到附近城池先行休整。”
车厢中,陌挽笙一边给陆庭煜包扎伤口一边自责出声:“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回华凌城,也不会给敌人可乘之机。”
盛京之中,治安森严,那些人自然是没有下手的机会的。
看着她一脸的愧疚模样,陆庭煜满眼心疼,“别多想,这和你没关系,敌人在暗,总会找到机会下手的,这次是我考虑不周,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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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挽笙沉着脸摇摇头,思虑好一会才抿唇对着陆庭煜道:“夫君,我们不回华凌了吧?”
华凌距离盛京足有千里之遥,其间不乏穷山恶水危险之地,若是再遇到类似的事,怕是又要死伤不少人。
她确实想回家,但也不能拿这么多人的性命做代价。
虽然陌挽笙不说,但陆庭煜自是清楚陌挽笙在想什么,用完好的那只手臂将陌挽笙揽在怀里,轻声安慰,“回还是要回的,不过估计要耽搁些,我们先到附近城池休整几日,我再传信盛京让靖安王府多派些人手过来,这样我们就能安全些。”
见陆庭煜执意如此,陌挽笙也便没有再说什么。
只不过,心底的愧疚怕是需要好一些时候才能散去。
……
是夜,萧贺年拿着装有陆庭煜血液的瓷瓶入了乾清殿。
如陆庭煜所想,今天的那桩刺杀,便是楚南宸派萧贺年去的。
不过目的并不是陆庭煜的性命,而是他的血。
得知楚凌修并非自己亲生血脉之后,楚南宸让萧贺年出去查了足足两个月,却一直都没有找到具体的证据,最后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靖安王府的暗棋。
然靖安王府防御森严,那两枚暗棋始终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直到上个月陆庭煜向他提出告假,说是要陪着陌挽笙回华凌过团圆节,楚南宸瞬间就想到了主意,借刺杀之机,轻伤陆庭煜,从而取得他的血,于是便有了今天的这一出。
但靖安王府并非泛泛之辈,陆庭煜的武功更是不低,所以最后这桩任务便落到了萧贺年的身上。
王淮将萧贺年手中的瓷瓶送到了楚南宸面前,而后便下去准备滴血验亲的东西去了。
“你可有暴露?”
楚南宸的本意只是想取陆庭煜的一滴血验证楚凌修是否同他有关,并不想破坏这段本就岌岌可危的兄弟之情。
萧贺年微微沉眸,“应该是没有,属下用的是我们在宫外培养的人,身上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也都摘去了。”
楚南宸这才稍稍放心了些,随即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靖安王身边的护卫,可是一般护卫?”
楚南宸这句话问的,是陆庭煜有没有暗中培养势力。
“靖安王身边的那些护卫虽然比平常人家的护卫武功高些,但却并非杀手死士,这一点属下可以确定。”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萧贺年起身退下,转头就见王淮迎面走了过来,两人礼貌对视一眼,而后错开身形。
将瓷瓶中的鲜血滴入,又将青黛好不容易再次从楚凌修那里弄来的脚趾血一并放了进去,主仆二人开始一脸紧张的等待着结果。
如果,楚凌修真的同陆庭煜没关系,那楚南宸还是可以相信他没有异心的……
然,不等想法落下,就见碗中的两滴鲜血已经彻底融合在了一起。
陆庭煜,真的是楚凌修的父亲……
楚南宸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下去,一颗心更是如坠冰窖。
他始终当做兄弟的人,同自己最爱的女人有了孩子,还扣在了他的头上,这何其荒唐!
王淮也是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陆庭煜和姜令仪到底是想做什么,待楚南宸百年之后让陆氏子孙继承大楚的江山吗?
这两个人简直疯了!
同王淮想的一般无二,楚南宸也觉得这两个人疯了,一同疯了的还有自己。
因为饶是此时此刻,楚南宸依旧不想拆穿这一切。
因为他很清楚,一旦事情被戳破,那他和姜令仪、陆庭煜之间就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