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得昏天黑地,吐完许漾小脸蛋血色褪干净,拿泪水汪汪的眼去看谢山逢,委屈极了。
“酒喝不得,药也喝不得,就你娇贵。”谢山逢没好气地上前来将人拉进屋,“一个小叫花子哪来那么多事。”
他倒还先控诉上了,许漾气红了脸,想辩解又因为嘴笨说不过他,胃里还难受着,索性选择自闭。
他就是一个小叫花子,不曾喝过酒,只在巷子里闻过味儿,也不曾喝过药,病了都是自己好的。
相公
谢父跟商队去了锦州,谢夫人近日在府中闲来无事,有时同好姐妹打理胭脂铺子,有时在院里赏赏花喝喝茶,听到谢山逢要搬去别院住,抄了棍子便往抚风院去。
抚风院。
许漾被喂了块蜜饯,将嘴里那股苦味压了下去,心里头的那股火气也没了,新奇地看着谢山逢。
两眼发亮,单纯地问:“这是什么?”
“呵,蜜饯都不知……”顿了下,谢山逢将手中剩下的都塞了过去,“慢慢吃,撑死你。”
许漾眼睛更亮了,前一刻还把他当仇人,这瞬间眼里充满了喜爱,抱着蜜饯爱不释手,望向他时唇角止不住地往上扬。
蜜饯的甜腻谢山逢并不喜,不过到还是头一回见人笑得这样甜,还不赖。
没忍住上手掐了把许漾的脸蛋,软软嫩嫩的,很好掐。
他下手没轻没重的,许漾被掐疼了,皱着眉喊疼。
谢山逢不松手,指腹细细捻摩一番,才意犹未尽地放下手,哼了声,“矫情。”
晚怜已经收拾好东西,叫了小厮过来搬,刚到院里就瞧见谢夫人拿着棍子找上门来,吓得跑回屋中大喊:“少爷,夫人来了!”
谢山逢自作主张搬院子,本就心虚,一听他娘来了,立马知道所来为何事,心道糟糕,忙跑向能瞧见后院的窗户,手撑窗棂便翻了出去。
这一头许漾不明所以,茫然地看着他潇洒的身影落到外面,脚步刚动,又猛地止住。
谢夫人的嗓音传来:“看你往哪儿跑!”
“啊!娘,你怎么在这里?”
谢山逢又窜进来,他娘紧随其后,手里的棍子有胳膊粗,许漾看得眼皮直跳,刚想要和谢山逢一起跑,结果谢山逢掐住他的肩膀将他一转,正对着谢夫人,自个人躲到了他身后。
许漾双腿一软,差点就跪下了,哆嗦着看着来势汹汹的人,喃喃叫了声:“谢夫人。”
见到他,谢夫人全然不知自己把人吓傻了,脸上的凶狠霎时消失不见,温笑道:“小漾,该改口叫娘了。”
许漾反应异常迅速,开口就是一声娘。
听了,谢夫人眉开眼笑,“好孩子。”
又道:“小漾让开,我好好教训这小子,别伤到你了。”
许漾反应过来原来谢夫人是来打谢山逢的,不打自己,赶紧退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