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坤叫了几声没得到回应,顺着地上的水渍寻到院外,只见到了墙角便不见了。
他奇怪地仰头看向墙头,心道许漾总不能翻墙走了吧。
“阿坤哥。”
一声细小的叫声从一头传来,他转头看过去,是隔壁钟家小女儿。
“兰心,”薛坤问,“怎么了?”
钟兰心站在篱笆边,一身朴素衣裳,没有上妆的鹅蛋脸精致无暇,指了指他的院子道:“我适才看到有两人从你院里头出来,你可是在找他们?”
“两个人?”
“嗯,阿漾和一个穿黑衣服的公子。”钟兰心轻语,“阿漾被黑衣公子抱走了。”
“往哪边走的?”薛坤忧心起来,若是遇着了恶人,那就坏了。
钟兰心指指他身后的墙头,“跃墙走了。”
薛坤总算知道为何水渍到这儿就没了。
看出他的忧虑,钟兰心道:“阿坤哥莫要担心,听他们的对话应当是熟人,阿漾还称对方为少爷。”
少爷……
谢府的谢小公子?
薛坤松了口气,“那便没事了,他们是夫妻,那人不会伤害他的。”
且,许漾中了那种药,有人相助总比吃解药来得好。
二人相顾无言。
片刻后,钟兰心抬手将鬓发拨至耳后,问了句:“阿坤哥今日可要上山采药?”
“家里药已足够,今儿便不去了。”薛坤笑了下,“若没什么事,我就先进屋了。”
钟兰心应了声。
说是如此说,薛坤却未先动步,钟兰心多看了他两眼,折身回了屋。
待她进去,薛坤才进了院子,将院门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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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山逢抱着许漾跃入抚风院,大步走至檐下,一脚踹开房门,带着人滚入了屋。
许漾浑身湿透,谢山逢没把他扔床上去,而是将窗前小榻上的矮桌掀开,将人放了上去。
此时的许漾已神志全无,不知哪来的劲儿像头牛一样往他怀里挤,嘴里不停少爷少爷地叫。
本欲起身去叫下人打水来,被他这样拽着,谢山逢又恼又急,抬手一巴掌甩他屁股上。
“啊……”许漾哆嗦了下,泪水当即飙了出来。
手刚松开,谢山逢便要起身,他又着急地伸手去捞,“少爷,少爷,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许、漾,你烦不烦!”谢山逢掐住他的下巴,眼里冒了火星儿,就要喷许漾脸上了。
许漾被吼得缩了缩脖子,又因某处实在难受,可怜兮兮地哭叫着让他救救自己,“我要死掉了,我真的要死掉了,少爷,求求你救救我。”
谢山逢咬牙切齿,一个巴掌拍他屁股上,“怎么帮,老子又不好龙阳,别以为你是我的妻我就能碰你了,你,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