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会,他突然想起狗王来,鼻子倏地一酸,泪水掉得毫无征兆,扶着门板一抽一抽的。
狗王骗了他,还害了他。
他曾还因再次见到他而欣喜若狂,回去高兴了许久,他还以为狗王还是那个会给他糖吃的狗王。
“哭什么?”
旁边忽地传来说话声。
许漾愣了瞬,转头看到朝这边走来的人,惊得瞪大了眼,一时忘了抹眼泪。
“发什么呆,没见过老子?”
面前人呆呆地摇了摇头。
谢山逢皱了眉,刚要伸手去掐他脸蛋,许漾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猛地退开。
谢山逢眉头皱得更深了,直勾勾瞪着他。
“你你你……你,你……”许漾急促喘息,指着他惊得舌头打颤。
滚烫的身躯,缠绵的吻,难耐的喘息尽数涌入大脑,他怔怔地看着谢山逢,泪水啪嗒啪嗒掉落。
原来他没挨打,是被谢山逢桶了。
谢山逢好凶,似要将他拆皮剥骨吞吃入腹。
许漾越想越害怕,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又红一阵儿。
见他这个反应,谢山逢就知道他是想起来了,耳根子悄悄红了红,先发制人道:“我什么我,还不都是因为你!”
许漾立时噎住。
“若你肯乖乖待在府中,又怎会受恶人下药陷害?”谢山逢拿话劈头盖脸砸他,“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和你滚在一起的还不知是哪个臭汉子,你知不知你被下的药剂有多大,整日整夜不停歇地缠着我要,若不是我非比常人,早因你而亡了。”
许漾因他的话瞪大了眼,看看外头天色,又转过头看他。
谢山逢拿手指比划,“一天一夜,你又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正是第三日。”
许漾脸蛋早已红透,闻言更是红得像是要滴血,欲盖弥彰转了话题:“少爷怎么回来了?”
说到这个谢山逢也觉奇怪,想到昨日在他颈间看到的紫玉石,就要伸手去扯。
许漾还以为他要打自己,哆嗦了下往后退,伸到面前的手微顿,粗鲁地一把从他领口中扯出紫玉石来。
“我娘给你的?”
许漾低头瞧了眼,抚平衣襟,轻“嗯”一声。
“难怪。”谢山逢又给他塞回去,“里面有我的血,我娘又在里面施了些妖术,佩戴者一旦遇到了危险我就能感应到。”
许漾眼睛发亮,“这么神奇。”
谢山逢翘了翘鼻子,“那自然。”
许漾这会儿崇拜得不行,两只猫儿眼上上下下扫视他,又问:“我遇到危险时你在不雁山吗,来的好快。”
“我在回白棠城的路上。”谢山逢轻哼,“若我在不雁山,你怕是早被人吃干抹净了。”
虽是如此,但那时他也离白棠城还有半日的行程,他在一个时辰内赶到是用了妖力的,妖力不稳,因而半路变成了狼崽,便是昨日从天而降落到浴桶中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