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抚风院修养了几日,许漾又能蹦跶了,除了背上留了黑疤一时难以消除外,未觉哪里不适,能吃能喝精神好。
“许漾,”谢山逢望着爬上树的人,恨不得揪起来打一顿,“给我滚下来!”
许漾才刚上树没多久便爬下来,撇着嘴又想找事做。
见他拿了鱼料又要喂池塘里的鱼,谢山逢气急,“许、漾!”
刚叫出口便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脸颊涨红。
“再喂……咳咳,鱼就要撑死了!”
许漾悻悻停了要喂鱼的心思,到屋里拿了话本出来坐在廊下看。
可真无聊啊。
若能出去听书,或是见见阿坤哥就好了。
许漾嫌太阳晒眼,靠在躺椅上拿书盖上脸,不多时便没了动静。
终于消停了。
谢山逢简直恨得牙痒痒,这小叫花子真能折腾。
若不是他还发着热,身体虚着,能叫他如此无法无边?
这些时日谢山逢仍不见好,萎靡不振,什么山珍海味都不想吃,吃了夜间还会起来吐掉。
那夜嗅到的妖气像是偶然路过的大妖留下的,后来他没再闻到过。
但体内的妖丹仍然躁动不休。
两天后姜妤又来了,谢山逢才想起来她给的药还没吃,药放哪他还忘了。
偏姜妤见他这样,便猜到了:“山逢哥哥,你是不是没有吃我给的药?”
这要他怎么回答?
谢山逢心虚地抠抠鼻尖,随口胡诌道:“只喝了一次,味不好,嗯……没喝下去。”
“山逢哥哥。”姜妤作似无奈叹气,“这可是好药,天下仅此一瓶,包治百病的,尽管它难喝,但它有效啊。”
末了伸手摸摸他的头,“山逢哥哥别任性了,再拖下去,小病都该成大病了。”
谢山逢虎躯一震,瞟了眼许漾的方向,发现对方没再看这边,莫名就松了口气。
待他收回视线,许漾便看了他一眼,视线凉飕飕的。
末了拿书怼到鼻子前,眼不见为净。
未察觉谢山逢的反应,姜妤收手便要让他当着自己的面把药喝了。
“啊这……”谢山逢吞了口不存在的唾沫。
这如何是好?
姜妤垂下眸,声音轻了许多:“阿妤虽已嫁作他人妇,可阿妤一直把山逢哥哥当成自己的亲哥哥啊,妹妹关心哥哥本就天经地义,见山逢哥哥如此,我无法放下心回去。”
说罢抬起头,眼圈发红,“山逢哥哥,阿妤实在不忍心再看到你生病了,你喝药好不好?”
从小到大,谢山逢最不见得她哭,见状立马便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