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说话的谢夫人:“……”
宋师父何时说过这话?她方才也没说啊。
是个傻子
谢夫人目光沉沉。
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谢山逢仍在和姜妤说话。
“你给我过来!”
谢夫人快被这逆子气厥过去,拧着他的耳朵,也不管有外人在场,直接将人扯过来,冷声命令:“喝合卺酒,别让老娘再说第二遍!”
谢山逢哪里见过他娘发这么大的火,吓得拿起瓷杯,手穿过许漾的细胳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愣了下,许漾也照做。
姜妤到嘴边的话卡在喉咙口,愣愣地看着他,眼眶倏地红了,掩住面容便跑了出去。
背对着他的人并未发现,谢父看了眼,没当回事,挂着笑脸看自家儿子和儿媳妇喝交杯酒。
许漾不像谢山逢一口饮尽,只慢慢舔,即便如此,小脸还是皱成了一团。
杯子见了底后忽地剧烈咳嗽起来,整张小脸蛋霎时红得不正常,趴伏在谢山逢肩上,眼角有泪珠跑了出来。
谢山逢手忙脚乱给他拍背,对方柔软的身体紧贴着自己的身体,隔着布料也能清晰感觉到他温热的皮肤,谢山逢喉头莫名有些发紧。
“快,拿水来。”
丫鬟倒了温好的茶水递过来,谢夫人接过喂给许漾,“哎呀,早知道喝一点就够了,这孩子不胜酒力,估摸是打小没喝过。”
这头谢夫人喂水,那头谢山逢已是得出答案——他想吃了许漾。
虽为狼妖,他至今却未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更别说吃人了。
可这到底是狼的天性。
心里痒得紧,在无人看到的角落,谢山逢龇牙咧嘴,看着白皙柔软的颈子差点流下口水。
他的手不再只顾着拍,一点点往上移,直到致命的地方停顿片刻,五指收拢,握住了那截细颈子。
许漾抖了下。
谢山逢松了力道,未将手放下,改为细细摩挲,指腹贴着柔软的后颈,轻轻夹住,捻起。
如此反复,怀里人愣是不吭一声。
是个傻子。
回头一看,怎么都没想到怀里人因着被他摸舒服而已熟睡过去,后知后觉,谢山逢气得瞪直了眼。
谢夫人从袖中拿出一盒脂膏,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二人,搁置在枕边,给了谢父一个眼神,二人便悄悄离了房间。
许漾这一觉睡得踏实,梦里总感觉有东西在蹭自己肚皮,他梦里嘟囔着拿手去推,拿脚去踹,眼前只有一团黑雾,什么都见不着。
好梦被扰,他烦不胜烦,恼怒地噘嘴去恐吓:“你,你再碰我,我可要打你了!”
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不仅没有被吓跑,还变本加厉了。
许漾被蹭得皮肉发痒,没法子,边吓唬边笑个不停,眼儿都冒出了泪。
再低头一瞧,方才黑乎乎的东西竟然变成了他当年在郊外捡到的一条黑狗,许漾惊喜地坐起身,“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