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谢山逢掰正他的脸,“谁教你说的?”
一个小叫花子也配自称爷?没想到这个傻子背地里还这样称呼自己呢。
许漾睁着湿漉漉的眼,尾部如红梅点缀,愈发衬得一双眸子波光潋滟,似是无端蒙了层雾,茫然地看着他。
那种感觉又上来了。
谢山逢喉咙干涩,那点念头蠢蠢欲动。
想吃了他。
许漾瞧了他好久,认出他来,惊喜地唤了声:“少爷。”
一开口,谢山逢便闻到了他口中的酸味,那是还没清掉的呕吐物散发出的味儿。
谢山逢脸一黑,顿时什么欲‘’望都没了,一把摁下他的头,冷声命令:“去漱口!”
他的尾巴一时半会儿收不回去,便拿了被褥盖住,叫下人过来清理干净屋子,顺便打了水让许漾把嘴清干净和沐浴净身。
没人在一旁伺候,许漾沐浴时险些没被淹死在水桶里,洗完后又踉踉跄跄过来就要沾床睡,被谢山逢拿脚蹬开。
“擦干头发再上床!”
许漾委屈地转了身拿了干净的布巾擦头发,两眼神幽怨地盯着谢山逢,谢山逢就跟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擦完后才哼哼唧唧爬上床,还惦念着他方才触摸的“狗”尾巴,试图伸手到谢山逢屁股底下够,被无情拍开手,疼得泪花都飚出来了。
再次遇袭
次日,许漾还记着尾巴的事,从醒来到眼睛就没从谢山逢身上移开过,可谢山逢分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泰然自若,这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少爷,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谢山逢正在吃茶,捏着茶盏眼皮没掀一下。
许漾小声道:“我梦见你长出狗尾巴了。”
捏着茶盏的手蓦然加重了力道,谢山逢凉飕飕瞟向他,“你在骂老子?”
“我没有骂少爷是狗。”许漾神秘兮兮的,“我就是做了这个梦,我还摸那尾巴了,忒真实了,害得我以为是真的,结果今早起来没见着了。”
还挺失落。
谢山逢阴恻恻道:“不过是梦罢了,还真以为我有?你也忒天真了。”
末了又问:“若我当真有,你不害怕?”
许漾想了想,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格外认真地道:“那少爷就是狗变的,我以前被狗追咬过,少爷不要咬我。”
谢山逢脸一黑,决计不跟他说话了。
因着昨天的行刺,午时谢山逢便向大伙儿道了别,要带许漾和姜妤离开。
姜妤还未完尽兴,有点不大乐意,扯了扯谢山逢的衣袖,撒娇说想多在这玩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