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漓吃完了,安德烈自然而然站起身收拾桌子。
在这期间温漓就捧着脸,双眼直视着安德烈,晶亮晶亮的。
安德烈走到哪里他的视线就跟到哪里,那黑亮的眼眸忽闪忽闪带着笑意,毫不羞涩大胆直球。
安德烈正在收拾用具的手指微微顿了顿。
背后的视线像是带着滚烫的温度,让他非常在意。
他觉得奇怪,他向来是公众人物按道理来说早已经习惯了别虫的注视,可是为什么温漓的目光如此不同?
感觉……
安德烈抿了抿唇。
如芒在背。
他呼出一口气,快速收拾好一切,扭头,果不其然,那双让他在意的眼眸依旧盯着他。
安德烈忍不住捏紧了手指:“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温漓摇头:“没有。”
安德烈:“那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温漓啊了一声,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太过:“啊,抱歉。”
看到温漓脸上浮现的好似懊恼的神色,安德烈反而觉得更不舒服了:“为什么说抱歉?”
温漓挠了挠头,他看着安德烈,后者正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很认真,并非是那种故意逗人玩或是带着恶意的模样,温漓发现,安德烈的问题总是很直白。
但是……
温漓弯起眼睛。
他喜欢。
直来直往很赞,无处不在的猜测总是让人疲倦。
温漓笑眯眯,避而不谈安德烈刚刚的问题:“我可以看着你吗?”
在温漓带着晶亮笑意的眼神中安德烈顿了顿,他垂下眼:“可以。”
温漓眨了眨眼睛,这么轻松就征得同意了?
他的朋友可真好。
这是他交的第一个朋友,温漓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要和安德烈多多接触才对。
这个念头在看到安德烈收拾好一切自然而然回到前一晚窝着的角落时强烈到了极点。
温漓看着席地而坐的安德烈,漂亮的唇畔抿紧。
让一个重伤初愈的人、甚至伤还没有好全的人干了一天的活计之后睡冷冰冰的地板,实在太没人性了。
更何况,现在安德烈已经是他的朋友了。
朋友之间一起睡觉不是很正常嘛,他记忆里宿舍中的同学总是喜欢一起在睡前打游戏,打累了有时候就直接睡一个被窝,不在乎对方有没有洗脸刷牙,洗个脚已经是最大的尊重。
他因为要打工赚钱没有时间,而且就算有他老旧的手机也支撑不起那些占据内存极大的游戏app。
最开始住宿的时候,宿舍的同学为了拉近关系会带他一起玩,有个同学很热情说自己有备用机拉着要带温漓玩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