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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太久没住人了,一直到傍晚两人才勉强收拾出来,只是暂时只有一张床可以睡人。
闻牧之简单地洗漱完,就看见了正在他房间里磨蹭的靳鸩。
男人动作很慢地从床上拿起一个他小学时用的枕头,抿着唇往外走,在与他目光交错时似乎还有几分心虚。
这模样或许换别人可能确实看不出来,但闻牧之一眼就洞穿了,这刻意到不同寻常的动作,只是想留在房间睡觉而已。
他看穿了,但他并没提出来,他也想看看靳鸩会有什么反应。
果不其然,靳鸩在已经踏出房门时又折返,看似落下什么般地回头寻找。
往返大概三次后,闻牧之才喊住了那已经开始局促的靳鸩。
“靳总,来回跑不累吗?”
靳鸩闻言停下脚步,手里拿着几张卫生纸,转头看着他,一向没什么情绪变化的黑眸里竟然多了几分希冀。
“就在房里睡吧。”闻牧之收起手机,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只留下一张脸,声音十分慵懒,“反正也不是没睡过。”
听到他这么说,靳鸩的唇角多了些笑意,他拿着那几张没什么用的卫生纸没有丝毫犹豫就往床边走来。
他十分丝滑地从另一侧钻进了被窝,乖巧地将灯给关了。
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靳鸩老老实实地瘫平躺直,努力用自己的热度温暖着整个被窝。
由于这几天确实很累,两人也没几句交流就入睡了。
只是在半夜的时候,卧室窗台处传来了一阵响声,闻牧之瞬间就睁开了眼睛,朝窗台望去。
窗帘后似乎有黑影在动。
分不清是树叶还是什么,但闻牧之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立即起身,动作很轻地去掀开了窗帘。
果然如他所料,窗帘上的黑影不是树叶的倒影,而是人影!
窗台外扒着的人有三个,其中一个已经在扒他的窗子了。
闻牧之突然的动作将几人吓得一跳,其中有个人被吓得没抓稳,差点掉下去,被另一个人拽了一把。
三个人与黑暗中的闻牧之对上了视线,随后他们就见闻牧之面无表情地拿出了一根木棒。
他们还没进入房间,纯粹是靠着房子边缘凸起的边缝支撑身体的,手还抓在闻牧之家的窗台上,完全没有攻击的能力,全方位占弱势地位。
如果闻牧之直接下手,现在最吃亏的就是他们。
闻牧之面无表情地拨了通报警电话出去,正打着电话时,他顺势抬手打开了窗子。
电话接通,三个扒着窗台的人就看到闻牧之的表情发生了变化。
原本平静无波的面色突然变得十分惊恐,声音都大了起来,床上沉睡的靳鸩也立即清醒了过来。
“窗外是什么在扒着?”
“是小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