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心中十分愤懑:“殿下,那个死道士方才阴阳怪气,要不是您拦着,属下一定要教训他。”
司马瞻面色无波,摇了摇头:“你打不过他。”
裴行十分不服:“他是有些功夫在身上,可上个房都能踩碎几片瓦,下个树还要蹬下来几片梧桐叶子,最多是个学艺不精的花架子,摆出来唬人的罢了。”
司马瞻默了默,没有说话。
转身又折返。
裴行心中不明,不免问道:“殿下,又回去作甚?”
司马瞻言简意赅:“带你回去揍他啊。”
“……”
“要不还是算了吧,今日饶他一命。”
……
须臾,山下马车里传出裴行的一阵哀嚎。
“殿下,属下挨顿揍,就值这些?”
司马瞻扬了扬嘴角:“你不懂,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啊……”
“可是这也太少了。”
“明日必让你报仇。”
“殿下,您别诓属下,这事说出去,丢的也不只是属下一个人的脸。”
司马瞻一记眼刀扫过去:“就你话多。”
……
这厢,送走司马瞻一行的翟仙人才松了一口气。
他素日里也见过许多无赖,但是仅仅三人就拿出这种气势的,他还从未领教过。
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头。
他摇着头叹息一声便回房了。
一进门,现自己的椅子上正卧着一人。
只能无奈地抚了抚额,也罢,这位他惹不起。
谁让人家进出他的宅子就像扯根灯草那么容易。
“道长,若是困了,在下可寻个床榻让你休息。”
拂尘子在椅子上挪一挪窝,给自己斟了一壶茶。
翟敏一见那套新茶具,当下心痛不已。
这套茶具乃是朝中尚书台的一位官员所赠,据说可值一座平民宅邸不止。
自己都还没舍得用。
作孽呦!
何时惹上这么一个祖宗。
“不困。”
拂尘子说罢,指了指他对面的位子:“仙人也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