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钰明知故问。
随着年龄增长,要保持身材肯定是要下一番功夫的。
梁弋周没多说什么,只挑眉问她:“那你喜欢吗?”
“我有什么不喜欢的。肌肉是个好东西,谁不喜欢?”
崔钰捏捏他的肩,笑吟吟地说:“保持啊。”
话音没落,她忽地腾空了,被男人轻松抱到了沙发上,随即欺身压下来,这次是长到缺氧的湿吻。
亲着亲着有什么缓缓顶住她。
崔钰在他结实腰上拍了下,含混地表达了不满:“干嘛?”
“你说呢?”
梁弋周手掀开她上衣,一路探上去,带着薄茧的指腹从顶端上轻刮过,音色蛊人。
“你都那么说了——什么?贵宾一位?那跟贵宾多玩儿一会儿。”
说着,手上也用了力,把崔钰的腰往前一揽,柔软白皙,简直像送上门的奶油蛋糕。他低头埋下去,舌尖熟练一卷,吃下去。
叮——
崔钰手机突然响了,想叫停对面也不理,把她上衣全卷到锁骨上了,男人正乐此不疲地用唇舌挑火,手下也没闲着,崔钰侧头看到来电显示是施兰霞,清醒了一小半,只能无视梁弋周,摸过手机艰难接起,顺手放了免提:“喂……”
一出声吓了大跳,跟摊水一样软掉了。
她赶紧清了清嗓子:“喂,怎么了。”
“小茉说打你电话不通嘞,怎么回事?她好像找你有急事哎!”
好在施兰霞大概率也没听清,扯着嗓门说话。
“嗯……我手机没电了,等会儿回她,你早点休息。”
崔钰尽量稳住呼吸。
“我最近看剧睡得晚,钰子,你悄悄跟我说,你对小庄到底怎么想的?”
“……”
崔钰胸前被咬了一口,对上一双不怀好意的黑眸。
她瞪了梁弋周一眼,用嘴型骂他:属野狗的你?
回答的话仍然很乖。
“庄学长人不错的,但我们只能做朋友,他对我滤镜太重了,而且以后我要不在这儿,也耽误人家。”
“唉,我想你也会这么说,你那时跟小金相的时候,说要相亲只奔着结婚去的,玩得别找你,那时候没成因为人家不接受异地恋是不?你说小金白白净净的,搞文学的,他家里也喜欢你,后来我跳广场舞还遇到过她妈妈呢,说可惜的不得了——你有在听吗?人呢?”
崔钰:“……有,你说。”
她切掉了免提,但显然还不够及时,男人已经倏然起身,把黑色短袖重新了套了回去,面色平淡。
“所以遇到合适的就千万别错过了,你说你喜欢斯文白净的,这不是给你介绍来的都是这种?你也别挑过头了,要实在不行,想在大城市找,那你找好了带回来也行啊!”
施兰霞絮絮叨叨。
崔钰点头:“好好,我知道了。你还是别熬夜了,早点休息,明天我会回去的。”
电话挂断,崔钰抬头看向梁弋周,他从玻璃茶几上捞起手表,重新戴上,刚才怕硌着她,特意取下来的。
方才欲望的火苗瞬间偃旗息鼓,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似得。
“又怎么啦?”
崔钰不自觉轻轻皱眉,完全是打从心底里的不解,好像他无理取闹似得,看得人更加火冒三丈。
“没怎么,突然硬不起来。”
梁弋周冷笑一声。
“……没有啊,看你语气挺硬的。”
崔钰撑着膝盖,眨巴了下眼睛盯着他。
“崔钰,你相亲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梁弋周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要怎么说,他听见‘相亲’‘结婚’这几个字时大脑都快宕机了,原来她这么认真地在过日子,那些他私底下通宵看过的文艺作品原来都是骗人的,一种萧索的凉意缓缓席卷他。
“那——”
必然是不可能啊,谁相亲想着前男友啊。
崔钰有点为难,话没说出口,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噢,你喜欢斯文白净的,跟全世界都这么说是吧?”
梁弋周已经走到鞋柜了,咬牙切齿地转身:“我算什么?”
这两个词,显然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也知道,施兰霞不是胡说,她十几岁的时候就是对白净文气的人更容易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