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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涯无意对师父不敬,我只是想要救人而已。”风半涯被封原这么一说,心里还是有些窒,养育教导之恩不报,却在学有所成的时候提剑相指,手上突然有一些无力感。
慌神之际,封原横向一掌往她的左肩袭去,她连忙回神惶惶躲过,没想到封原实际是想打她的右肩,她避开了掩耳盗铃的一劫,却没有躲过实质性的一击。
风半涯滑到了悬崖边上,单手捂住被击中的肩膀,半边肩像被震碎了一般。
“半涯。”凤鸢扑过去挡在她的身前,环住她的肩膀。
“我没事,刚才走神了。”风半涯把他推开,迎身上去,想和封原重战。
封原避开,气愤道:“为了这小子居然和为师作对,你们这群白眼狼。”
姜絮弱弱的插了一句话:“师父,我可没有啊。”
“哼。”封原一记掌风过去掀翻了姜絮,斜掌又给了凤鸢一掌:“你死了,师徒就不会反目成仇。”
变故太快,姜絮和风半涯根本没想过封原会对手无寸铁的凤鸢出手,待两人反应过来时,凤鸢已经中了一掌,原为护着风半涯站到了涯边,这一掌生生把人给拍了下去。
风半涯跪在涯边大喊了一声凤鸢,声音在涯边回荡。
此时姗姗来迟的万俟棋和吴舟渡在山洞里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声音大感情况不妙,急步钻出来时,只见风半涯纵身一跃从涯边上跳了下去。
“师姐!”万俟棋猫着腰在洞门口惊呼。
几人目光同时聚集在风半涯跳下去得地方,涯高谷深,早就不见了人影。
万俟棋抓住姜絮:“这到底怎么回事”
姜絮把方才的情况粗略的讲解了一下,吴舟渡听完跳到封原身旁,指着山崖:“你把凤鸢打下去了。”
封原露出的一双眼睛神色不明,爱徒为了个小白脸跟他出手他已经很不愉快,现在竟然还去殉情,更是气恼。
吴舟渡神色复杂,急的打转,看着封原站着非但一句话不说,还一动不动,他又凑过去:“师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怎么样?”
一句师兄把姜絮和万俟棋惊的忘了在崖边摸索风半崖和凤鸢的影子。
封原斜眼看着吴舟渡:“说。”
“刚才被你拍下去的。。。。。。你儿子。”
不屑的封原一时间又惊又怕的看着吴舟渡,扯着他的衣服道:“你说什么!”
“你没觉得他长得跟你很像?你和秋水师妹。。。。。”吴舟渡没有把话说完,封原已经几大步跨到悬崖边了,他在山洞里第一眼看见凤鸢便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当时三人闯了禁地,风半涯又开口跟他要起死回生药,愤怒蒙蔽了思绪,全然没有想过如此多。
现在吴舟渡一提醒,他便知道。。。。。。误事儿了。
“赶紧下山崖去找。”
姜絮和万俟棋仍旧站在原地没动,两人的只言片语信息量实在太大,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消化的了。
万俟棋心情复杂,自己爱上了师叔?师姐的心上人是师父的儿子?这可真是。。。。。。。亲上加亲啊!
“还杵着干什么,快走。”封原在姜絮和万俟棋后脑勺上一人赏了一耳刮子,两人才反应过来,赶紧往找路往山下去。
此处悬崖极高,碎石林立,若风半涯没有受伤还好,现在摔下去的两人都受了伤,说实话,生死是真的未卜。
封原止静了多年的心,这一刻慌了神,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边又是自己的爱徒,若两人是因为自己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又如何能够安生。
。。。。。。。
“凤鸢,我抓住你的手了。”
撕破树叶的风声啃咬着坠落而下紧紧抱住对方的两个人,命悬一线,在短暂的下坠过程中,风半涯把头埋在凤鸢肩头:“如果有来生,我想我们能早一些遇见。”
“傻瓜,这辈子我们遇见的已经很早了。”
我们遇见的已经很早了,很早。。。。。。
。。。。。。。。
风半涯仰着头,昏昏沉沉的天空飘下了鹅毛大雪,风雪大的阂人,目光所及之处皆浸泡在一片苍茫之雪中。雪势正盛,她踏着风雪,一袭稀薄的白衫融于千山暮雪。
“放心吧,这次一定可以把火烈鸟一网打尽的。”十七八岁的少年脱下身上的貂皮斗篷披在她身上,暖意顿时将她包裹了起来,她却拿下披风甩回了少年手里,蹙起眉毛。
“你怎么又来了?”风半涯语气中尽是不耐烦,从小到大管姜絮和万俟棋的事情已经让她头痛不已,现在好不容易散了火,离开了南海各自过活,又不知哪里冒出来个少年,天天跟在自己身后,光是看着就烦。
少年笑的勾魂:“我来帮你啊。”
风半涯第一百八十次拒绝他的好意:“不用。”甩头便走。
她从来北漠起就铲除了好几只火烈鸟,却没想到那少年更厉害,除的是她的两倍,也不知是真烦那人,还是少年气盛觉得有人比自己强心里过不去,总之,她十分不待见那个烦人鬼。
此次她聚集了北漠的百姓,让家家杀猪做烤猪,火烈鸟好肉食,时常到村子里侵略吃人,这怪物不紧吃人,身上还带着剧毒,就算是运气好躲过了被吞进口腹,被它啄伤便会感染剧毒,现在已经有不少百姓被吃或是中毒身亡,火烈鸟的出没把整个北漠闹得人心惶惶,她便想办法把它们都给引来,一次性解决,顺道也好把少年赶走,省的一天到晚借着为除去祸害为借口缠着她不走。
油汁四溅,香味勾人的肥猪一只只烤成,百姓把猪肉抬进山谷里摆放好,只为引诱火烈鸟出来,趁其吃肉的空隙用火箭将它们烧死。山谷是风半涯找了许久才找到的合适地形,上小下大,飞进去的入口不大,到时候许多的火烈鸟飞进去吃肉,若起了火,定然都急着逃命,全挤成一团定然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