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想到冕花说过的话,她说没有任何留存的物资,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银月饮着花粉酒。“看来,你招惹了一只了不得的雌虫。”
“往好处想一想,你毕竟救了她,说不定她会庇护你呢?”
“怎么可能!”翡翠声音大了些,抱歉地压低声音。将冕花急急忙忙离开她家的事告诉银月。
自言自语道:“她看着凶残,失去力量时,似乎也会害怕。”
“她说不定再遇见我,就会杀了我。”
“她还怀疑我会把她分解卖掉呢。”
银月听着翡翠絮絮叨叨的抱怨,用足来回推着酒杯。
以往翡翠来到酒馆,只会和她聊一些搜寻物资的事,偶尔谈几句那只胆小的雄虫。
但是自从见过冕花后,却一直和她无意识地讨论她的事。
银月压住笑意,她预料日后会看见非常有趣的画面。
“我不这么想。”银月一副过来虫的姿态说:“说不定某一天你会不再是一只虫来到我这里。”
翡翠明白银月的意思,小声说:“没有这个可能,她防备心太重。况且,我习惯一只虫了。”
“是吗?”银月说:“要不要打个赌?”
银月腹部闪烁斑驳的光点,吸引住翡翠的目光。
“目前为止,你是唯一一只从她足下活下来的雌虫。”
“那是我运气好。”翡翠反驳。“赌什么?”
“一整年的花粉酒?”
“可以。”银月敲击桌面。随意说:“你若输了,日后帮我一个小忙。”她只是随口一说,她没什么需要翡翠帮忙的。不过无聊的虫生中,逗一逗年幼的小雌虫,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金知的担忧
无关痛痒的几轮对话后,翡翠不时看向酒馆的门。
她当然不是在担心那只伤势刚好的雌虫。往常她可不会在酒馆滞留太久,况且她捡到的武器,还需要送到金知那里维修。
这次多亏他的防御装置才能让她从雌虫的包围圈中活下来,这是她要给金知的报酬。
而且,翡翠有一点担心冕花会不会把她家砸了。
银月慢悠悠地说:“既然担心,不如回去看看。”
“我才不担心她。”翡翠说,低头喝着已经空了的花粉酒。
“我可没说你在担心谁。”银月把她的酒杯拉过来,为她续了一杯酒。“不打自招。”
翡翠不自在的摩擦口器。“现在回去,说不定会和她撞上。”
银月摊开她的足。“你要在我这里躲一辈子吗?”
“好好想一想,她知道你家的位置。就算不是今天,某一天说不定还会出现在你面前。”
翡翠慌张地抬起身体。“为什么?准备杀我吗?”
银月默默注视她,摇了摇头,用足捂住头叹气。
对刚刚成年,又无成虫教导的小雌虫说这些做什么?她们知道什么叫做情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