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冕花救你时,攻击了那只伤害过你的雌虫?”
回过头,一排眼睛盯着翡翠。“真感虫,毫不相干的两只雌虫,聚在一起竟然会产生这么有趣的反应。”
“她可从来不多管闲事。”
“这叫什么?”银月偷笑:“英雌难过美虫关。”
“她倒在你肥美的腹下了。”
银月正在摇晃毛巾的足一顿,诧异地将身体转向玄关的方向。而后发出一声诡异的微笑。
“这么有趣的故事要在103星一直流传下去,情节苍白可不行。”
“所以,增添一些她抱着你发出痛苦的哀嚎,并将伤害你的虫碎尸万段的情节,以及一些感虫肺腑的话,不是很正常。”
金知及时抬起头:“翡翠,你要出名了。”
翡翠把他按回去。感觉呼吸不畅,她真不敢想冕花听到这些传闻,会有什么反应。
“你真会给我找麻烦!”翡翠抱住头,金知也有模有样地抱住头。
“冕花如果听到这些传闻生气了怎么办?”
“你就要履行诺言把我葬在星空。”
银月失笑,揶揄地捂住口器。年轻的雌虫就是比较单纯。
“她能救你,并为你打伤那只伤害你的虫,又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责怪你。”
见翡翠神情疑惑,银月继续说:“感情是很神奇的玩意。”她摆弄两个酒杯,一个前进,另一个不停后退。
“只要她肯为你让步一次,之后…就会一直让步下去。”她停下动作,头部陷入阴影中,黑色的眼睛似乎要与黑暗融为一体。“直到退无可退。”
“你又说奇奇怪怪的话,冕花不想欠别虫,所以才会救我。”翡翠喝着花粉酒。
“原来是这样。”银月恍然大悟的口吻,窃笑声不停从口器溢出。
“那么她现在,在哪里?”
翡翠身体僵住,伪瞳孔转来转去。
“在翡翠家。”金知悄悄举起足。“还听见我说她坏话。真可怕。”金知抖了抖身体。
翡翠把他的足也按下去。
“她救了我,外面那些雌虫说不定还在追查她,我总不能冒险让她离开。”
“呵。”银月嗤笑。“自欺欺虫。”
“好吧,好吧。你这么想和她划清界限,我又能说什么?”银月托着脑袋,其余的足活跃地摆动。
“这么说,你铁定不会再与她有过深的牵扯了?”
翡翠装作没听见,忘我地啜饮酒液。
金知有心替翡翠保证,却被她用力按住,只能愤愤不平地敲击桌子。
银月拿捏分寸,不再逗弄翡翠。
“冕花救你的事,对于南部的雌虫而言,造成不小的轰动。并且有向其他区扩散的趋势,短时间之内,应该没有虫会触冕花霉头,来找你麻烦。”
“最起码,冕花死之前不会。”
“怎么样?垃圾飞船抵达的日子近了,你准备去抢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