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回老婆都没生气,甚至还纵着他。
怎么转眼就成恶心了?
沈确越想越气,嘴角不可察觉的微抿,神色染上几分不悦。
再看少年,被吻得泛粉的唇瓣此刻微嘟,仍在细密难懂的呢喃着。
“沈确……”
“嗯,我在。”
生气归生气,一听到老婆叫自己的名字,他还是本能的秒回。
这时候的念卿安不知道梦到什么,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脸颊隔着衣服在他腹肌上蹭了蹭。
“老公……”
沈确一愣。
刚刚那声音弱的让人想侧耳去听清楚,“再叫一次。”
少年却软绵绵地推他胸膛,粉腮微鼓,蹙着眉咕哝,“臭的……”
他说什么???
“老公……臭的……”
这一次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老公,臭的。
沈确脸色垮下来,低头嗅着自己的衣服。
身上没臭。
脸是彻底臭了。
“三爷,到了。”
车子还没停稳,沈确一手揽起少年的后腰,另一只手挽住人膝弯。
急急将人打横抱下车。
离开温暖的怀抱,被褥的凉意让念卿安有一瞬的清醒,他蜷缩起身子,裹着被子转了一个身。
背对着沈确。
他知道自己生病了。
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就像从前没有沈确的日子,他总是这样毫无征兆的生病。
病得又急又重。
颈间的汗渍越来越多,衣裳此刻黏腻在肌肤,透出若隐若现的藕粉。
少年生的漂亮,就那么随便一躺便是人间绝色。
露出来的一截白皙细窄连接着饱满的臀,让人看一眼就浮想联翩。
念卿安昏昏沉沉刚想睡着。
突然间,感到腰上的凉意被遮盖住,身后响起沈确冷冷的声线,“谢屿,你出去。”
刚准备抽血的谢屿:“……”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沈三爷这该死的独占欲啊!
还能梅开二度。
“行,你先替他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
“嗯。”
“反正除了乐嘉,他应该也不相信我,我是一个被神放弃的医生。”
谢屿自嘲地转身出去。
念卿安身上是一件沈确刚脱下来的外套,淡淡的雪松味道将他裹的严严实实。
本应是他赖以生存的熟悉气息,此刻却令人呼吸发涩,没来由的犯起恶心。
他忍着想要吐的冲动,将那件外套推开。
双目充血。
“不要……”
沈确以为他在赌气,耐着性子又给拉过来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