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像机器人似的一遍又一遍搜索整栋楼,不放过每一个角落,每一帧监控。
一秒,一分……
沈确焦躁的心一直悬着、挂着。
似被长鞭抽打着,血淋淋的,却感觉不到痛。
念卿安又走了。
像三年前那样,忽然就在他的世界消失不见。
他在计划着怎么把他娶回家;
他却计划着怎么逃离他。
谢屿知道沈确很难过。
情况甚至比三年前那一次更糟糕。
这种反复被抛下的感觉,纵是钢铁般坚强的内心,也会崩溃。
谢屿叹息,“这回你还不死心吗?你前脚刚替他赎身,他后脚又跟人跑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永远都是选项e,pnb。”
“闭嘴!”
“沈确,你清醒点,江山美人,孰轻孰重?”
沈确闭上眼睛,“我很清醒。”
天快亮的时候,宁浩终于找到有价值的信息,“三爷,找到了,小少爷和经纪人乘坐的直升机即将降临一个叫彼岸的小岛。”
沈确站了一夜的身形终于动了动。
“岛上可有人接应?”
“目前没有发现。”
沈确僵硬地转身,深邃的眼眸扇动的极慢,压迫感充斥着整个屋子。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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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岛四面环海,孤立伶仃,属于未开发的荒岛。
黑暗中,不知名的野生动物发出诡异的鸣叫,让人听着脊背发凉。
入口的道路上赫然用红字标识着:【危险请勿擅自登岛!】
保镖全队铠装,提前开路。
沈确紧跟其后。
每一步,都像地狱里踩在一地彼岸花上的无常,透着渗人的寒意。
又透着某种宿命感。
沈确总觉得自己好像来过这里,但他寻妻心切,无心多想。
落在后面的宁浩早已双腿发软,整个人挂在谢屿肩上。
悄声问,“谢医生,凭你多年的临床经验,三爷这种状态还要持续多久?”
谢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持续到找着念卿安,就好了。”
宁浩又扯扯他衣袖,心怯道,“等一下要是见到什么不该见到的,三爷会不会狂躁症发作啊?”
谢屿神色无尽黯然,“有可能,他目前的状态,已经到了该住院的程度。”
“啊?造孽啊!”
宁浩双手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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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的石屋里。
乐嘉正在忙碌着制药,一边用眼角余光关注着床上的少年。
咔嚓!
橘色的火焰照亮少爷宠辱不惊的俊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