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沈确狂躁症发起来可比这恐怖多了。
一双手臂硬得像石头,能把楼都拆了。
普通针剂根本没有用,扎都扎不进去。
只能用特殊抑制剂。
“一群废物!”
沈确冷着脸丢下一句。
然后一手捞起外套,一手揽过念卿安的腰,“先带你去吃饭,晚些又有得忙了。”
念卿安点头。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各自思考着问题。
沈确在想:该不该给谢屿用特殊针剂?
念卿安在想:绑定谢屿的人是不是乐嘉?
等红绿灯的时候,沈确把手伸进口袋里,顿了顿,又收回。
“想抽就抽吧!”
说着,念卿安主动把手伸进他口袋,发现竟然是空的。
他愣了一秒,歪着脑袋问,“你今天没带烟?”
“我最近很少抽烟。”
“哦……”
最近沈确每天都和自己腻歪在一起,又住医院,确实是没怎么见他抽烟。
看来他是真的戒烟了,除了某些时候会一边抽烟一边……
“宝贝在想什么呢?”沈确看着他戏谑的问。
“啊?没什么。”
少年摇头,白嫩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色,唇色比在室内看起来更加殷红。
鼻梁上那颗痣在下阳光更是莹亮勾人。
看着看着,沈确原本阴沉沉的心情转为晴朗,指腹摩挲了一下少年的下颚,呼吸微沉。
下一秒,他薄唇轻启,“平常宝贝不喜欢我抽烟,我就不抽。”
顿了顿,他微俯身凑近少年滚烫的耳朵,唇瓣左右蹭了蹭。
声音极具低磁整蛊,“你给我抽的时候,我才抽。”
“……”
念卿安指节微颤了一下。
青天白日,大马路边。
心里默念一遍:这句话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他脑海里的画面。
绿灯亮起。
沈确拉起他的手过马路,若无其事的问,“刚才在医院,顾迟凌和你说了什么?”
念卿安神色错愕,原来他在担心这个?
“你很害怕他对我说什么吗?”
“没有,我只是怕他狗急跳墙。”
话落,念卿安感受到沈确指腹收紧,目光有一瞬的躲闪。
果然,他真的有秘密。
但他不愿说,谁也不能逼他说。
毕竟他当年是被抛下的那个,也是受害者。
谢屿就是最好的例子,被伴侣抛下的例子。
只是发热期就承受不了,差点命丧黄泉。
三年前的沈确就更不用说了,虽然不是发热期,但灵丹反噬所带来的痛苦比这可怕十倍。
没有哪个凡人能承受得了。
没有特殊药物和适当发泄,沈确早就死了。
至于适当发泄,是怎样发泄,念卿安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