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念卿安被逗笑。
意识到自己在落泪的一刻,他飞快的抬手擦去。
而后,微微仰头,对沈确露出一个勾魂摄魄的笑,“哥哥……”
“嗯,我在呢。”
“我是不是很乖?”
沈确视线落在少年潋滟的双眸,心尖发颤,“乖,我家小宝全世界最乖。”
“还疼吗?”
念卿安轻轻吹气,呼着伤口,眸中又有自责的新泪涌出来。
“我到底喝了你多少血……我到底干了什么?”
“你老公血气方刚,这点血,不碍事的。”
说着,沈确语气有点可怜,“你刚才出现幻觉了,疯了一样地暴走,我阻止,你就咬我。”
“我暴走就让我走嘛……”
“不,我怕你走了,我找不回来了。”
沈确扣着少年的后颈,没有预兆的吻偏执地落下,呼吸炙热地含住那两片朝思暮想的粉唇。
念卿安心跳也快要从嗓子里出来,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想靠近沈确。
想吻他。
他几乎是立即就勾住沈确的脖子。
吻回去。
边吻边想:沈确是个笨蛋。
软糯湿润的吻连带着指尖蹿过电流,有着微微止痛的效果。
沈确全身酥酥麻麻,唇瓣追逐着他的,难分难舍。
时间安静了片刻。
沈确忽然松开一点点唇瓣,呼吸沉沉,声音倦沉嘶哑,“我喜欢亲你,做梦都想亲你。”
念卿安眼泪有一瞬的凝固。
接着,笑意染上眉梢,“我也是,喜欢被你亲。”
此刻才发觉,能用语言表达的爱意,是如此美好。
相视间,心悸再起。
“沈确……”
念卿安开口的瞬间唇舌被堵得更加严实。
感受到属于沈确的微凉气息,自唇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似月色冷意涟涟。
入心入骨。
-
为防止伤口感染,沈确被安排在病房住下。
起初他觉得谢屿太夸张了,这点伤哪需要住院?
还住七天?
山上的野菜都被别人挖光了!
但谢屿严肃地告诉他,“不是我要你住院,是你家念卿安要你住的。”
话落,沈确立即就乖乖躺下,嘴角无声翘起,“我老婆对我真好。”
“嗯哼。”
谢屿面无表情地点点点,“好到差点把你咬死呢!感动不?”
沈确指腹挠了挠锁骨,笑得像个少年,“当然感动,他只咬我,只有我的血对他有用,这证明我就是他天选的老公。”
谢屿无语地把药推到他面前,“先把过敏药吃了。”
“不吃。”
沈确蹙眉。
最讨厌吃药,特别是这种没有糖衣的西药。
谢屿习以为常,像哄着幼儿园的孩子,“你想啊,你老婆只让你抱,他的狐毛只给你碰,这药啊,别人想吃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