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呢。
谢屿话没讲完,就见沈确仰头把药都倒进嘴里。
又乖乖把一杯水都喝下去。
然后靠在床头,看着窗台上的空花瓶,唇角荡漾起难以察觉的笑意,“今天的药一点也不苦。”
谢屿:“……”
见他一直盯着那空荡荡的花瓶,猜到念卿安应该是出去买花了。
忽然就特别羡慕沈确。
虽然搞得伤痕累累,却也轰轰烈烈,双向奔赴。
“你说,念卿安他是狐貍,狐貍咬你,难道不是代表他讨厌你么?”
沈确一边往窗外瞧,心不在焉,“才不是,他说咬我,是因为他认人呢!”
认人?
谢屿眼眸神色暗闪。
忽然感到颈侧传来一阵刺痛,连同着心脏狠狠一抽。
“乐嘉也咬过我,还吸了我的血,这是不是代表他心里是有我的?”
害了相思病
话落,念卿安推门进来。
少年怀里捧着沈确最爱的红玫瑰,简易的白衬衫被他穿出不可高攀的清贵。
他随意瞥了谢屿一眼,清清冷冷。
眼里的敌意毫不掩饰。
“老婆,玫瑰是送给我的吗?”沈确眉眸含笑地明知故问。
念卿安看向他的时候,漂亮的脸庞多了几分柔意,“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沈确被看得一阵心颤,“我们……”
“我们在聊乐嘉。”
谢屿趁机错开话题,“念卿安,可以告诉我,乐嘉去了哪里吗?”
念卿安眼眸微动,“告诉你又怎样?那个地方你也去不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你们能来人类社会,我们为什么不能去?”
“青丘之国,不属人间,是仙景。”
念卿安将花去刺,轻轻插入花瓶,不徐不疾地讲。
细密的阳光轻轻洒下,落在少年白皙的脸庞,也映出几分苦涩。
“别说你是凡人,就算是我和乐嘉,若是触犯了族规或逆了天道,也同样回不了那个家。”
谢屿呼吸一滞,“所以,乐嘉是怕触犯族规,才不要我的吗?”
念卿安望着高出来的一朵玫瑰,情绪淡漠,他拿出剪刀,毫不留情地剪掉。
动作干脆利落。
“乐嘉是我的忠仆,千年也难得一见的粉灵狐,世间最纯粹的狐,感情非常洁癖,不像谢医生你那么多情,一会又是救绿茶,一会又是晒朋友圈。”
“如果他对你心动了,却仍然选择离开你,那一定是你伤了他的心。”
话落,谢屿情绪几乎崩溃。
念卿安看都没看他,将剪好的玫瑰插入花瓶,语气轻慢。
像在对谢屿说,也在对沈确讲。
“我们高级狐貍结契之后,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到死不换人,如果伴侣死了,就得孤独终老,请问,你能做到吗?”
念卿安捏着最后一朵玫瑰,放到鼻尖嗅了嗅,才递给沈确。
好像说这些话的事脑海中的画面牵引着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