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转枪口对准地上的乐嘉,黑瞳仍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念卿安,颤声问,“说,你把情哥哥藏哪了?不说,就先杀了地上这个!”
“……”
念卿安瞳孔微缩,心更凉了半截。
谢屿目光在屋里环了一周,压着调子,“沈确,你冷静点,这屋子根本藏不了人。”
沈确心神一震,眸底恢复了一丝清明,剑拔弩张的气势瞬间坍塌。
他握枪的手颤抖的厉害。
猛然清醒,才发现自己又失控了,又癫了!
妈的,该死的狂躁症又犯了!
每次狂躁过后,紧接着便是犯性瘾……
操!
他迟早灭了这个满地都是情哥哥的世界!
偏执的男人将手枪收到腰上,同时单膝跪地,一把将呆滞的少年揽入怀里。
“别怕……”
他呼吸拍打在少年脸庞,带着灼心般的烫,大手抚上少年单薄的背,不断地安抚,干燥的唇追着去吻他脸上的泪。
“我错了……”
“对不起,我刚才以为有第三个人在。”
乐嘉白眼都翻到窗外了。
第三个也不是没有,怕说出来吓死你!
念卿安被抱得骨头生痛,任他亲吻,迷离的神情有些恍惚。
此刻他想狠狠推开沈确。
但男人炙人的热气混杂着身上熟悉的气息,让他迷蒙的眼尾红了又红。
他扛不住!
他喜欢这个味道!
想推开,更想抱紧,矛盾得像一个死结,无论怎么解,都无法将这个结解开。
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不得有。
他和沈确,是背道而驰的天命,注定不得善终。
少年无力地推了几下,像猫儿一样的媚态配上那又美艳潮红的脸颊,以及嗔撩勾人的眼神。
无一不在招惹。
沈确喉结滚动,眸色暗了下去。
某种不知名的能量如岩浆般翻滚,让他浑身细胞血液翻涌,激得指尖发抖。
下一秒,他手掌穿过少年的腿弯,将人轻松抱起。
“都出去!”他冷冷清场。
“是!”
木门被关上后,沈确才认真打量环境。
石屋虽然破旧,但井井有条,干净整洁。
不知名的野花插在花瓶里,盛开在面朝大海的窗前,像是石头缝里挣扎出来一线生机。
简陋的木床上连被子都没有。
沈确目光倏地定格。
床头有件外套。
老婆走的时候竟然带走他的外套?
这是想睹物思人?
被这个认知取悦的男人自顾自的扬起嘴角。
压都压不住。
念卿安正思忖着怎么解释自己和哥哥的对话,才不会让沈确听起来像鬼故事?
谁知刚张开唇,男人猛地一把揽住他的后颈,没有预兆的吻偏执地落下来!
又猛又烈。
温热的呼吸伴随着剧烈的心跳。
嘶哑的声音性感温润,“宝贝是不是太想哥哥了?想的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