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
“我只要嘉嘉……”
谢屿情绪紧绷了两秒后,再次失控地拔掉手背上的针头。
“谢屿!你冷静!”
沈确刚按住他手阻止。
下一刻,谢屿瞳孔赤红地俯下头,朝他肩膀咬去。
若不是念卿安眼疾手快,往谢屿嘴里塞了一本手账本。
沈确的肩膀可能要被咬下一块肉来!
沈确蹙眉,“还真是条发情的疯狗!”
“唔!!!啊!!!!”
噌地一声巨响。
谢屿把手机狠狠砸出去!
手机屏幕碎了一地。
“这可怎么办?”
莫管家就快给沈确跪下了,“三爷,让顾博士给他扎针吧!”
程黛也吓得躲到沈确身后,“天啊,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想了想,这是儿媳妇的位置,她只好挪着小碎步,躲到沈柏行身后。
沈柏行眼光微暗,本能地将人揽进怀里,轻哼,“算你识货!”
儿子始终是替别人养的,哪有老公香?
再看谢屿,他已彻彻底底地失了控。
抓到什么都砸。
窗户的盆栽被他一脚奋力地踢翻在地,杯子椅子砸了一地。
枕头,外套,用牙齿咬,撕碎。
像个二哈在拆家,白色的羽绒满天飞,落到头上,腿上。
落地窗帘被扯下来,铝合金轨道碎裂开来。
哗落一片。
“太可怕了……”
念卿安躲在沈确怀里,浑身颤栗。
他从没见过如此疯狂的场面。
谢屿这副样子像是被什么击垮了,人不人鬼不鬼。
他暴力地扯开自己的领口,抓着自己头发,脖子,锁骨,胸肌……
用力想撑起来但都跌倒回地上,像木偶被摇摇欲坠的线拽着。
最后,他拖着流血的身躯来到露台,抬眸望了望天,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
黑的像深渊,将他吞噬。
终于,他绝望地哭出声来。
爬着,哭着,笑着,嗓音嘶哑裹着无尽的难耐,“老婆……抱抱。”
“他出现幻觉了!”
沈确瞳孔一缩,猛地松开念卿安冲出去──
“谢屿,别跳!”
光明正大秀恩爱
惊魂一刻,谢屿被沈确从护栏上拽了下来。
“我真是小瞧你了,还真跳啊!”
沈确把人控制住,让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
渐渐的,谢屿合上眼皮,许是累了,终于不闹了。
“三爷,这药效只有三个小时。”
一位医生抹着额头的汗提醒,“谢先生的情况不乐观,属于罕见病例,和您当年……”
他心惊地瞥了一眼沈确阴沉的脸色,没敢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