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隐的马是皇帝挑的,不止血统高贵,还颇具灵性,在球杆砸过来的时候,它脚下一抬,带着余隐跃起了两三米高,落地时,堪堪躲过了球杆。
余隐只觉得心头砰砰直跳,扭头看了一眼滚在七八米外的球杆,倒吸了口凉气。
余隐咧了咧嘴,拍了拍自己的战马,心有余悸道:“幸亏有你,兄弟!”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声哨响,比赛结束。
余妙的一颗心也稳稳地落了下来,彭老太太拍着胸口道:“好险,好险……”
余隐打马回来。
小勇已端了一碗酸梅汤在这里等他。
而楚宗庆还没下马,就被一个侍卫叫住了:“世子爷,圣上请您过去。”
楚宗庆心有不甘,狠狠地瞪了一眼余隐。
他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从他手下抢球,就算是皇子都不行,更别说一个糟老头子,一个区区五品小官,仪着圣上宠信,便在他面前耍威风。
楚宗庆心有不甘,可现在又无可耐何。
余隐谢了恩,捧着碗一饮而尽。
刚将碗还给小勇,就见脸颊泛红,额角冒汗的余妙在小桃的陪同下,提着裙角走了过来,“爹爹,您还好吧!”
余隐笑道:“很好!畅快!”
余妙没被他逗笑,反而快急哭了,她刚才眼睁睁地看到那球杆从他的背后划拉了几下,也不知道打中没。
小姑娘红着眼眶转到他的背后。
见到背部那条口子时,倒吸了口凉气,颤声道:“爹爹,您受伤了。”
此言一出,四皇子、二皇子、五皇子和贺景生齐齐看了过来。
范统领道:“受伤了?在哪?”
一时间被这么多人关注,余隐有点不适应,笑道:“没事。”
余妙伸手小心翼翼地向他后背那条口子,手指触到时,微微一愣,再仔细一瞧,只是外头的衣服破了条口子,而里面的还好好的,不过因为运动量大,后背有些汗湿。
余妙一颗心总算是放回肚子了。
余隐笑道:“我就说了没事的,我这不是还有玉铮给的平安符吗?”
他说着手伸向平安符,岂知,一摸一把的灰,平安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自燃了。
余隐脸色微变。
刚才是这符替他挡了一下,他才没有受伤。
余妙望着他手上的灰,颤声道:“咱们明日去观里还愿吧!”
余隐点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别告诉你祖母和外祖母,你快些回去吧,照顾好妹妹,一会比赛结束,爹爹就去找你们,咱们一道回家去。”
余妙点头,可走了两步突然又折了回来,哭丧着脸道:“爹爹,下面的比赛能不能退出呀,您年纪大了,不比年轻少。”
余隐默了一会道:“妙儿,你知道开弓没有回箭吗?咱们做事都要有始有终,你说你过河,过了一半,觉得太远了,太危险了,又要折回来?这样岂不是同样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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