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多姆海恩先生,请把魔咒停下吧。”最回过神来的是身为七年级级长的佛力,他斟酌了一下语气开口道。
少年的呼痛声已经越来越微弱了,如果再不停下的话很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死在这里。
“可是,你也知道我刚刚接触魔法,并没有学过让魔咒停止的咒语。”夏尔微微蹙眉,似乎有些苦恼。“如果不麻烦的话,可以请学长帮帮我吗?”
佛力深深地看了夏尔一眼,立刻挥动魔杖施展了“咒立停”,然后安排了两个人要将送到院长室。伤到这种程度,他们自己是处理不了的,如果不想让邓布利有借口插手斯莱特林的内务,这人就不能送去校医院了。
“啊,抱歉,我可以跟这位学长再说一句话吗?”夏尔开口,那两个把人架起来的少年立刻像是被施加了“石化咒”一样,彻底僵住了。
“学长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男孩清朗的嗓音响起,那个吃了大苦头的少年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我呢,其实不怎么喜欢麻烦,”夏尔一手拽住少年的长发,迫使他抬起头来,另一只手用手绢擦了擦少年滴着血泪的眼角,“但是,我真的很讨厌学长你的目光,再有下次的话,我不介意直接将你的眼睛给挖下来。”
那种粘稠的、令人作呕的目光
“学长,请问你记住了吗?”男孩的声音温和有礼,甚至还夹杂着些许笑意,落在那人的耳中却恍若一声闷雷,他忙不迭地点着头,生怕慢了一秒自己的眼睛机会被这个心狠手辣的麻种给挖出来。
“很好,”夏尔满意地松开手,任由少年的头无力地垂了下去,换了张手帕一根一根擦拭着刚刚触碰到他的指尖。“我希望学长能够早日康复。”
他一边这么说,一边漫不经心地走到壁炉边将手中的帕子扔到了壁炉里面。
轻描淡写地态度让所有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真真正正地将他们原本看做是玩物的男孩看到了心里面。
虽然出了些意外,但比赛还是要继续下去的,夏尔依旧站回原本的位置,依旧安安静静的,可是这一回却没人敢再轻视他的存在。
夏尔察觉到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异常的快。他隐在袍子下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缓缓吐出一口气。虽然造成的结果有些残忍,但好歹达成目的了,也不枉费他花了那么多心思在这一个无声咒上面。
这么一来,自己的校园生活应该会轻松不少,就像分院帽说的那样,斯莱特林强者为尊,他们天生就会衡量利弊,只要一下子把他们打服了,就可以省下不少麻烦。
第二次见夏尔动手的德拉科也被吓了一跳,但他恢复的很快,反正这次又没死人,跟上次比起来,算不了什么大事儿,而且刚刚那人出自一个小家族,就算再不长眼地挑事儿,马尔福也能轻易地把他压下去。
德拉科这会儿在好奇夏尔使用的咒语。据父亲说他和夏尔身体里的魔力值差不了多少,按理应该无法支撑他们使用这么大规模的恶咒才对,小巫师身体内的魔力循环尚且没有发育完善,过度的抽取魔力很可能会导致整个循环崩溃,甚至可能变成无法使用魔力的哑炮。
可是凭借这么久的相处,德拉科自认对夏尔还算了解,这人走一步恨不得看十步,绝不是这么莽撞的人,他肯定是有所依仗的。
于是德拉科拽了拽夏尔的袖子。“夏尔。”
“怎么了?”
“你刚刚用了什么魔法?”他小声地问道。
“想知道?”
“当然!”
夏尔环视了一下周围明显竖起耳朵的小蛇们:“回寝室再告诉你,对了,我们是在同一间寝室吗?”
比起陌生人,还是和德拉科一间屋子更好接受一些。
听到这话的佛力顿了下,他很快想到了在某些人的恶趣味下分给夏尔的那间狭小肮脏跟杂物间没什么区别的房间,他狠狠地瞪了那几个人一眼,得到了几个略带讨好的笑,然后飞快地给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紧接着那人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休息室中。
那几个人也委屈着呢,欺辱混血和麻种在斯莱特林来说算的是常态,这两种人在没有表现出能够让人侧目的能力之前一直都是斯莱特林最低层的存在,他们不过是按着惯例提前做了点安排,想要给新生一个下马威,让他老老实实地认清现实,可谁能想到今年的麻种他不按常理出牌!分院帽居然弄了个活阎王进来!
“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换一下寝室呗。”德拉科这么说着,瞬间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像是在看勇士一样——不愧是马尔福的继承人!胆识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了的,见到那么残忍的场面居然还敢和这个麻种同一个房间!
新生们更是满脸写着“得救了”三个大字,不是他们胆子小,只不过真的让人很担心同一间寝室的话,会不会半夜被人弄死啊!
不过,一个马尔福真的会无缘无故地亲近一个麻种吗?就算他出手狠辣那又怎么样呢?对于底蕴丰厚贵族来说,真的想要让一个人无声无息地消失有无数种办法。
那个擅长见风使舵、奸猾狡诈的马尔福会因为这点连麻烦都称不上的事情让继承人和麻种结交?
别开玩笑了!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其他他们不知道的东西。
精明小蛇们暗自交换了一下目光,回到寝室后纷纷写了信用猫头鹰寄了出去,至于他们的信让多少个斯莱特林家族的灯火亮了整夜这种事情,那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