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安摸着是书的模样,再次谢过老板后终于同江岷离开书铺出了城门。
赵宇看着已经等候多时,正拿着一狗尾巴草坐在板车上,一副百无聊奈的模样,看见二人,他扔下草快步上来接过两人手上的东西放到板车上,“怎么去了这么久,岷小子恢复如何了?”
“去书铺转了一圈,”楼安回说,“大夫说这服药吃过之后就没什么大碍了。”
赵宇便不再多问,示意二人上板车,他则坐在了前面当起了二人的车夫。
楼安许久没这般同江岷坐在一处,心情很是不错,当即打开布包,不料入目便是浑身清凉的裸装形象,让他霎时脸色爆红。
江岷往嘴里塞糕点的动作一顿,“小安你怎么又熟了?”他都见怪不怪了。
楼安把布包系好,连声说着没事儿,江岷这才作罢。
看他没心没肺地吃着方糕,楼安松一口气,傻也有傻的好啊!
只是这掌柜!记性也忒好了些!
工钱
回到家楼安连招呼都没来得及跟徐氏打,就匆匆进了房间打开布包。
里面一共有三本书,虽是衣着清凉了些,但并不全是搞颜色,人家都是有剧情的。他粗略翻看一眼,一本志怪类,一本权谋类,这俩都没问题,俊男靓女画的不错。这第三本竟是两个男人!掌柜已经开放到这种地步了吗?
楼安仔细包好藏到床板下,准备趁着江岷不在一个人再细细摸索。
第二日一大早赵宇就前来借牛车。家中扑克生意忙,徐氏天不亮就去了三婶家,江大生也加入了砍竹子的行列。
因而敲门声响了半天,楼安才迫于无奈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
昨夜想着那两本书翻来覆去睡不着,等到江岷睡下,楼安才点着油灯偷摸翻看起来,然而颜色书不愧为小说之最,不仅画工了得剧情也是引人入胜,让他熬了大半宿,眼瞅着快到五更天了才熄了油灯合上眼。
“怎么只你一人在家?”赵宇看着屋内问。
楼安打了个呵欠,“阿岷和娘去三婶家了,爹上山了。”
赵宇道明来意,“可否借牛车一用,我定的柜子等一应东西那掌柜让我今儿去拿,他们昨儿也是回了老家拿了货。”
楼安转身进屋拿了钥匙,示意他跟上,“在后院,来吧。”
开了门,板车给他套好,赵宇道谢一声就往村东头赶,楼安还有些没睡好的迷糊,叫住他,“你去城里走那边得绕不少路的。”
赵宇难得有些脸红,支吾半晌没说出个整句,楼安福至心灵瞬间清醒,连忙道歉:“哦哦,是我不懂事了,您随意。”
没想到这人竟还要带着未过门的媳妇儿进城。
洗漱过后随意吃了两口稀粥,楼安拿着画好了火锅桌面的图纸准备前往叶师傅家,然而刚出院门,想起这许久快一月还未给人结工钱,忙又回房间拿了账本银钱才出门。
哎,老本都掏出来了,家中只进不出,看来还是得跟掌柜商量成季度结算。
许久未来,又赶上大工期,叶师傅快被削成的竹片给淹没了,听见敲门声,抬头一看是楼安,他立马笑着请人进屋,“你婶子去山上了,今儿只有我和小觉在。”
叶觉也许久没见他们,想的紧,放下手中的竹牌支着脖子朝他身后望,好一会儿才失望问:“阿岷哥怎么没来?”
“在帮着做竹牌呢,”楼安递给他一个小油纸包,“品味轩新出的糕点,你岷哥特意让我带的。”
昨儿逛街时路过就顺道买了些,想到今儿要来叶师傅家,就多买了两包。
叶觉双手接过,拔高声音惊喜道:“他家糕点是城里最好吃的!谢谢小安哥!也代我谢谢阿岷哥!”
楼安笑着摇摇头,转而问叶师傅:“还忙得过来吗,最近书铺新开了铺子可能量要多好些,但往后就算少了也比之前要忙碌。”
叶师傅一猜就知道,“你是听赵宇说了吧?那小子屋中桌椅柜子全都要定,又要得急,我现在虽说不过多接私活儿,但村里有啥事儿还是能帮便帮的,也不费啥事儿,他那做出来我这竹牌的活儿就得耽搁,所以回了他。”
楼安没想到还有这茬,“昨儿他和我们一道去城里只说定些柜子,没想到家中一应物什儿都要定。”
叶师傅手下不停,笑着给楼安科普,“结亲哪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他不在家多年,家中又只有一个年迈的老太,须得添置的东西还多咧!”
顿了下,他又笑到,“不过这小子还不错,看起来是会拿事儿的,对人姑娘也重视……”说到这儿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楼安,“听说是你二姥爷家的闺女儿?”
“就是小华姐,”楼安说,“当日就合过了八字定下了日子。”
“那好,”叶师傅感慨,“都是蹉跎了许多年的好孩子,也是缘分。”
楼安把账本打开,“叶叔,我来给您结工钱,把您这个月记下的数量对一下。”
他这竹牌的账本是交与江盼在写,因为最近生意好,楼安昨儿晚上专门让徐氏去取回来对了下数,没想到今日正好派上用场。
叶师傅取来账本,楼安仔细核对一番,数量相等,没什么差错。当时跟叶师傅商量的价格是四文一副,这一月就后面几天忙些一共做了一千六百多副,核算下来是六两六钱。
楼安把银钱交与叶师傅,笑说:“若是往后都按这几天的量来算,还能结更多银钱。”
叶师傅听着楼安在这嘀嘀咕咕计算,脸上笑容就没下来过,现下银钱到手,更是褶子都笑了出来,“这难道不比我接私活儿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