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alpha由于生理规律,一开始就被排斥在外,毕竟谁也不能想到原烙音会遇见与他有契合度的“alpha”。
看着原烙音毫不死心的状态,符忍盛心一横,“闵随身体特殊,他有隐藏腺体症,提取腺体液的死亡率比一般alpha要高近20,最少是40。”
他要拖,至少要拖到闵随主动告诉原烙音eniga的身份。
“隐藏腺体症,这是什么病?”
他忽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闵随贴抑制贴,也没看到男人心脏上方有类似腺体的凸起部分。
“你不知道的病多了,自己百度。”符忍盛把药方递给原烙音,“这个药饭后服用,重新修复你的腺体,每天都要检测修复情况。”
符忍盛是挤出时间来这一趟,他还要准备七十分钟后的双腺体单边切除手术,时间紧迫,让原烙音拿药后赶紧出院回学校。
窗外微风拂面,带走落叶纷纷,楼下小花园有设计感很足的凉亭,不少戴着留置针的孩子传来嬉笑声。
原烙音提着一口袋药,分三种,胶囊冲剂与针管。
走出住院部大门,阳光有些刺眼。
他并没有选择立刻离开。
准备离校的阶段,他时间很宽裕。
花坛贴着泛黄的白色瓷砖,缝隙间生长着绿色青苔,原烙音坐在上面,太阳早已将暖意过渡。
他捂住脸不知所措,一直正常的情况忽然恶化,命运在指尖逐渐溜走,就像是永远握不住的细沙,无论松手还是攥紧,都不能停止它的流逝。
花草树木独特的生命气息在空中扩散,阳光照射下,微弱得几乎无法发现的丁达尔效应通过灰尘发生,将光分解为可视的粒子。
一颗棒棒糖出现在膝盖,原烙音错愕地看向眼前的小女孩,她五官小小的,笑得很甜,光秃的头顶有一条蜿蜒崎岖的凸起伤疤。
“大哥哥,别哭了。”她的手只有原烙音三分之一大,瘦弱得可怜,还是努力抬起手摸摸alpha的头顶,“你好好看,好看的人不应该哭。”
“宝宝,不能没有礼貌!”小女孩的妈妈过来向原烙音讪笑着道歉,将她拉走。
原烙音捏住那颗快漏气的草莓味棒棒糖,塑料封纸皱巴巴的,他握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
这片小花园是阮合医院的复乐园,四周的消毒水消融在空气中,只剩下阳光的暖意与植物的清香。
他一开始费尽心思接近闵随,只是为了得到腺体液,根据设想他会请符忍盛引荐全球最好的腺体科医生,保证闵随的生命安全。
最低40的死亡率,闵随可能还是会答应他。
但他能做到在明知如此高风险的情况下继续蒙骗闵随吗?
手中的糖纸萎蔫成棒棒糖的形状,原烙音依旧死死抓住,拼命汲取生命的气息。
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闵先生。
他只是看着锁屏上闪烁的界面消失,信息提醒他有未接来电。
不过一分钟,微信又传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