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的人们自发的帮忙一起办这场丧事,夏晓画最担心的人就是周雲荷和文叔。
文叔平时伺候周老爷最多,人又年纪大了,周雲荷又是周老爷生前最疼的女儿,又那么孝顺。
夏晓画强撑精神,这几天盯好这俩个人,其它的事有文小椿哥阿力,小镇大家都信得过。
周府人来人往不少吊唁的,周老爷还没到发丧的日子,却说周府虽然人多,大家走路都安安静静的,也不会闲话什么。
这天快日落的时候,夏晓画忽然听到一阵喧哗。
一行人往灵堂走来,夏晓画本没有在意,以为是什么受过周老爷生前接济的人。
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雲荷小姐,请节哀。”
是周闫鹰!
夏晓画在灵堂一直跪着,起来的时候差点摔倒,爬着跑过去,把周闫鹰挡住。
果然是周闫鹰来了,那个之前见过的知县府的管家也来了,狗头还带着几个人,夏晓画警惕的看着这一行。
“画少爷,节哀。”周闫鹰一礼。
夏晓画让开一步不受,反问,“大公子此来为何?”
“吊唁。”周闫鹰道。
“只是如此?”夏晓画打量。
周闫鹰不答,目光有意无意的往夏晓画的身后,周雲荷那里看去。
本性暴露无疑。
正堂屋,只有文小椿在身边陪着,夏晓画坐到了原来周老爷坐的位置,不卑不亢面对周闫鹰。
“大公子来吊唁义父,我谢过,至于其它的,我想和大公子说道说道。”
夏晓画满脸严肃,对面周闫鹰倒是随意的许多,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他也没有了,刚才在外头的庄重知县公子模样。
慢条斯理的饮了口茶,轻慢的瞥了眼夏晓画小小的身板,不放眼里,“什么其它的,你这小子,不过是,不想让我娶你长姐罢了。”一如从前对待周老爷那样不以为意。
夏晓画抓重点,“大公子想几时求娶?”
听这话,周闫鹰倒是来了兴趣,反问,“你做得了主?”
夏晓画,“我是义父唯一的养子。”
“自然是,择日不如撞日。”周闫鹰玩味的笑。
夏晓画蹭的一下就站起来,“大公子,莫不是你当我是三岁没断奶的孩童,不好好同我言语?我虽然年纪上小,可义父生前也说过,女子你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义父不在了,我如今只有长姐这一个亲人。”
“义父刚刚去了,长姐尚在热孝之中,大公子这不是成心作贱人。”
“大公子若真要这么做,那我死我不会让长姐出嫁的。”
“我这也是烦忧雲荷小姐,刚刚丧父,自己照顾不好自己,我喜爱她心切,自然想早些把她娶回家。”周闫鹰冠冕堂皇道。
夏晓画心道这是遇到无赖了,周老爷在时,她况且有顾虑不好得罪这等子货色。
如今周府总共也没有几个人了,她势单力薄的更是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