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椿直说阿力比之前更勤快了,夏晓画看出来了,阿力是在拼命的做事,一天一刻不让自己停下来,用这种几乎自虐的方式,来忘记那曾经爱过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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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府,夜色无边黑暗,周扬守在屋外,听着里面传出的女子抑扬顿挫的暧昧的声音,见怪不怪。
下一刻,屋子被从里面推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夜色下哭花这一张脸从里面出来。
过会儿,周闫鹰穿戴好也出来,周扬上前,“公子,夜深了。”
周闫鹰望着高空,嗯了一声,兴致缺缺。
周扬不解,“公子既然看上周家小姐,又何必忍着,真的等一年?”
“雲荷小姐那样的佳人,怎么能唐突了。”
“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公子想要……”周扬还是不解。
他家大公子是左川县未来的知县,向来行事放纵,什么事有上头的郡老爷担着,不过一个女人。
“你不懂,周扬。”周闫鹰打断。
周扬住了口,心里不仅揣测,这是动了真心?
可如果是这样,这段时间公子也没有为那个周雲荷守身如玉啊,依旧声色犬马,在知县府中夜夜做新郎。
周扬是粗人,不懂这些。
“最近周府那边怎么样?”周闫鹰出声问。
“派人盯着呢,大公子放心,婚前不会出任何事。”周扬保证。
“现如今,周府除了周小姐就是那个小的,能有什么心思,大公子多虑了。”
“再看一段日子吧,那雲荷小姐冰清玉洁的,怎么可能甘心被我这样的人染指呢。”
“是。”
“也是,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她……”周闫鹰自顾喃喃,很快进了屋。
身后大雪纷飞,周扬越发感到不可思议,公子什么时候这般自轻自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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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发月钱的时候,文叔依旧先过问夏晓画,才从库房取钱。
这日,阿力直接来到夏晓画的面前,一个响头,“少爷,我对不住老爷对不住小姐,我对不住周府,再没脸拿这个月钱。”
以前是为了媳妇,现在媳妇也恩断义绝了,自然也不再需要了。
“以后,我就是周家死契的下人,供少爷小姐差遣。”
阿力一连磕了好几个头,头皮都破了。
夏晓画冷静的等着他磕过,把他扶起来,一字一句,“阿力,这是你说的,希望你以后不要忘记了,起来吧。”
“既然你说了以后听我的,那我现在就给你定个规矩,忘了以前的事,从头做人,做个好人,多行好事,不能再有一点坏心。”
“好!我记住了少爷!”
阿力改变的很快,自从夏晓画给定了规矩,没事就在镇子伤助人为乐。
“你疯了阿力,你天天往外跑,不看着府里,你不怕那个周闫鹰怀疑?”文小椿把阿力揪到夏晓画身前告状。
夏晓画笑笑问阿力,“周闫鹰怀疑了,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