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敢写,本宫不能看?”
“臣错了,臣罪该万死。”
“先把桶收了再去死。”
“……殿下。”
“本宫往常怎的不知你怎么墨迹?快些去收好,其余事,等会儿再说。”
“喏。”徐果无奈,只能忙着跑出去叫了春意,两人兢兢业业的将那桶搬出,那换下来的衣物也被春意收走,徐果特地交代,让春意亲自将那衣裳清洗,不许假手他人。
“坐。”吕野见房间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让徐果将门关上。
徐果不敢坐,只是乖乖的站在吕野身侧,吕野此时又坐回到那桌子旁,手指在桌沿有节奏的敲击着。
“话本本宫收走了,下不为例。”
“喏。”
“徐果……抬起头。”
徐果那低着的头,被吕野用手指抵着,微微的托起,“本宫……若是收了你,你觉得如何?”
“……”有些不可置信的回看吕野,徐果有些不知所措。
“你大抵不知这宫廷原是什么模样,本宫见得不少,原先生气,是你用这念想,写了这话本,这话本,便是忤逆之罪。本宫气的是,你不知分寸,若是这话本到了其他人手里,即便是本宫,也救不了你。”
徐果依然不知该说什么,原先的妄念如今被正主认同,该是开心的,可,吕野的表情那般淡然,似乎,这事之于她,便只是养了只狗一般。而她徐果,便是那只,摇尾乞怜的狗。
何许纯粹的爱
“臣,不愿。”徐果跪拜,整个身子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吕野便瞧着她那模样,只是手指依然轻轻的桌子上敲击着,许是过了太久,终是徐果没耐住性子,头稍稍有些抬起。
“为何不愿?”吕野的声音适时响起。
“……”徐果忙又将身子往下伏去,“若是有了这一层关系,殿下的心里,便真正没有臣的位置了。”
“哦?”吕野轻笑,又耐着性子等她的后话。
“臣便会沦落为殿下的口腹之欲,这糕点茶点,终是会腻味的……”
“哈哈哈哈……”吕野被她的比喻逗得开心,“有些道理。你这小家伙,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殿下,臣不小了。”
“嗯嗯嗯,都能成本宫的口腹之欲了。”
“……”徐果没答话,虽有些难过,但终是感觉自己过了这关,吕野此时的笑声让她除了难堪,亦多了一些释然,她本就不该有这妄念,如今吕野却许了,虽是戏言,但终是说明,对方也是不厌弃自己的。
“起身吧,跪成这样,也不嫌累。”吕野起身,往床边走去,回身瞧徐果正慢慢抬起头,两个人便在此时四目相对,徐果有些慌乱,有几根头发凌乱的垂在她的额前,她不敢动,倒是吕野,又走了回来,蹲下身,手轻轻的将那发丝撩之耳后,“往后,梳妆更细致些,这头发落下来,有些不像个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