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的希望,瑟拉弗尝试着去联系他们,可是不管瑟拉弗给他们发什么,这些东西全部都石沉大海,没有一丁点的回音,瑟拉弗真的很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个会接受这样耻辱的事情,明明他们是再高贵不过的雄虫冕下。
——难道是因为对方是希拉尔跟格兰登,所以他们不敢出头吗?
瑟拉弗恨得要死,可是却也拿他们没有任何的办法,身为贵族雄虫,身为未来必定会身居高位的雄虫,他必须要跟等级高的雄虫冕下保持良好的关系,并不能跟希拉尔一样,只是看对方不顺眼,就直接的给对方脸色看。
他甚至做不到在看不顺眼希拉尔的时候,跟希拉尔一样不去参加希拉尔的段长庆祝仪式。
瑟拉弗感觉到绝望,他完全不懂为什么希拉尔可以翻身的这么彻底,而他就要带着明明可以翻身的希望坠入谷底——
好在贵族因为角斗场这件事情陷入了囫囵。
贵族们竟然在背地里面做这样的事情,瑟拉弗对此感觉到恐惧,尤其是在看见家族里面常年都高坐在高位,从来都处变不惊的长老,竟然因为这样时间而紧锁眉头的时候,瑟拉弗更是觉得恐怖,世家竟然不是不可以妄动的。
世家的地位竟然也不是不可以动摇的,只是轻轻的推一下,这些看起来稳坐在高台的世家,就会在风雨中摇曳起来,那些他原本高不可攀的存在,竟然一下子就直接降落在了他的面前,长老避过了他的哥哥雅菲特,亲自降临到了他的面前,来询问他:“你在学校里面有什么发现吗?”
……那是他的哥哥,那是从他出生起就压在他的头上的一座高山。
现在竟然这么轻松的,这么轻易的就让他越过了。
瑟拉弗几乎是如梦似幻一样的说出了自己的发现,这个他曾经以为可能只能伴随着他到死的发现,在这一刻,被实现了。
长老为了他做推手,光网上面原本希拉尔跟格兰登世纪爱情的咨询全面的被压制住,瑟拉弗几乎手指尖都兴奋到在颤抖。
他几乎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想,在庆祝段长诞生的庆祝会上希拉尔高高在上的面容,在个人赛上面希拉尔意气风发的面容,是不是即刻间就要跌落下来了?
——现在的希拉尔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情绪在看着这些传闻呢?原本简直可以说是英雄的勋章的结局突然间出现了一个污点,现在希拉尔应该在很难受吧?
只要一想到希拉尔现在正在愁眉苦脸,瑟拉弗就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至于被他牵连到的格兰登——
如果想要跟雄虫对抗,那就只能由雄虫来当作筏子,没有其他的任何的办法,就算是这件事情对格兰登来说只是无妄之灾那也没有办法,谁叫格兰登在这件事情上面站在希拉尔的身边。
瑟拉弗阴沉的眸子里面浓重的情绪不断的翻滚。
突然间,他的光脑收到了长老的传唤。
跟第一次的紧张无措比起来,瑟拉弗现在面对长老的传唤已经可以做到非常的淡定了,这一次被传唤过去,要不就是长老想要了解到更多他在学校里面知道的传讯,要不就是长老想要因为这件事情而嘉奖他。
无论是哪件事情,都足以让瑟拉弗雀跃起来。
他怀抱着喜悦的心情朝着长老室走过去,来到长老室以后却发现长老室里面不仅仅只是有长老的存在,密密麻麻的站了许多虫,他在里面甚至看见了许久都没有见过的父亲。
这是怎么回事?只是想要询问他,或者是想要嘉奖他,需要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吗?
瑟拉弗内心的雀跃微微停顿了下来,他敏锐的察觉到可能有什么东西不对,却还是毕恭毕敬的给长老行礼道:“瑟拉弗见过长……”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巴掌打断了。
“孽障。”
瑟拉弗的脸直接被扇到了一边,脸颊直接就红肿了起来,生涩的痛。
不知道到底是当中被扇巴掌更让瑟拉弗难以忍受,还是脸颊上的痛苦更让瑟拉弗难以忍受。
瑟拉弗迷茫的抬起头,发现动手的人竟然是他的雌父。
他的雌父卡文迪许上将眉眼冷漠的看着他,带着厌烦道。
“我怎么生出了个你这么愚蠢的东西。”
……
这句话几乎像是晴天霹雳一样落在瑟拉弗的身上,让瑟拉弗整只虫都颤抖了起来,瑟拉弗跪伏在地上,甚至就连自己脸颊上的肿痛都不顾了,他抬起头看着卡文迪许上将,几乎是就连声音都在颤抖:“您,您说什么?”
为什么他会突然间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