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y国?”姜沉愣了下。
“那岂不是我们……”
在东洲那场秘密联合军事行动中,身为第七区重要负责人的盛听,配合y国部队,带着人接连端了du跨国集团在赢都的好几个窝点。
也正是因为这个,从那天他们所抓到的人里面,了解到了一些重要信息。
“你先看看这个。”
说着,盛听将手里的文件,放在桌上,推给沈朝惜。
沈朝惜低眸,眼睛里倏然划过一暗色来。
“怎么样,没想到牵扯这么深吧。”
盛听走到饮水机前,倒了两杯水,拿给沈朝惜。
她倒是一脸的轻笑。
沈朝惜的眼神却冷了下来。
“这份文件上的人员名单,还有谁知道?”
盛听笑着说:“刚拿到的。”
“这不是第一时间叫你来了么。”
姜沉:“盛听姐,你的意思是说,我们y国内部也有人跟他们有利益纠葛?”
“不止利益。”
盛听说道。
“赢都,是东洲的第一销金窟,也是最能挣到钱的地方。”
“有人能在那里一夜暴富,就会有人在那一夜之间倾家荡产,最后赔上性命还算轻的!”
“所以这样一个聚众奢靡能捞到钱的好地方,它所能吸引到的,就不只是那些东洲境内的违法犯罪之徒,还有更多,有野心,欲往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东洲那场猎鹰行动,会失败!”
沈朝惜清冷的一双眼眸,眸色幽深,在这一刻她的气质仿佛冷到了骨子里。
她的眼神,是姜沉不曾见到过的。
沈朝惜眼底充满了锋利的寒意,“是有人泄露了机密。”
京城八月份,三清峰,云遮雾绕,天气闷热。
山上枇杷树,亭亭如盖,遮绿荫,在一片天然湖泊中,粉嫩的荷花露出水面。
坐在凉亭中的爷孙女二人,在静坐观棋,双方博弈。
“爷爷,您输了。”忽的,响起一道低冷的嗓音。
沈朝惜葱白的手指,夹着一颗黑棋,在紧张氛围的棋局中,落下一子。
这一子,是关键。
接着,就见那刚才还占尽优势的白棋,一瞬间形成劣势,颓败下来。
“唉?是我刚才下太快了,我没看清,我下在这,下这里。”
“爷爷。”
听到老人家的连声辩解,沈朝惜抬起一双清澈的眼睛朝他看去,眼神多为宠溺,只疑惑似的嘟囔道,“您又悔棋?”
“……”啊这?
老人家想要重新落子的动作顿住。
面色尴尬。
好像这一整局下来,他是悔棋悔得有点多了哈。
想着,索性也不悔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