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姬翊难得脑袋瓜活泛了,怒道,“你就是想金蝉脱壳将这事儿推我头上!本世子告诉你想都别想,要死一起死,反正我都挨打两天了。”
说着,他双手往前扒拉,和楚召淮扭打在一起。
楚召淮:“……”
楚召淮不想挨打,拼命想要挣脱却被拽着寸步难行。
就在两人拉拉扯扯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凉飕飕飘来:“做什么呢?”
楚召淮和姬翊同时一僵,呆愣着回头看去。
姬恂握着鸠首杖坐在轮椅上,眸光淡淡看来。
姬翊:“……”
楚召淮:“……”
又扛着轮椅过来的?
怎么没听到声呢?
姬翊转瞬和楚召淮分开,故作镇定地理了下凌乱的衣袍:“爹。”
楚召淮的酥鱼还放在桌案上,他满脑子都是姬翊说的“吊起来抽”,强忍着双腿打颤的冲动,若无其事道:“王爷。”
姬恂慢悠悠道:“你现在该在做什么?”
楚召淮正要回答,姬翊就哭丧着脸道:“爹,我知错了。”
“今日策论再写不出来……”姬恂余光扫到落在楚召淮惊恐的眼眸,话音戛然而止,好一会才换了句,“晚膳便不要吃了。”
姬翊一愣,听到不用挨打,顿时欢天喜地地坐下继续憋了。
姬恂终于看向楚召淮,张嘴就要说话。
楚召淮“啊”了声,小跑过来将殷重山挤开,推着王爷的轮椅往前走,口中殷勤道:“王爷送我西洋钟,我无以为报,特意买了炸酥鱼给王爷尝一尝。”
姬恂:“……”
姬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呼吸屏住,胆战心惊看着。
果然不要命了!
就算退一万步他爹不追究私自将吃食带到书房的事,这种外面小摊的脏东西,他爹怎么可能会碰?
这不是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吗。
姬恂眼神果然凉津津的。
楚召淮硬着头皮不和他对视。
姬恂垂眸看了桌上用油纸包的炸酥鱼。
最上面一块明显被咬得缺了个豁,哪里是特意买给他的?
就在两人都提心吊胆之际,姬恂漫不经意抬手,拿筷子夹起鱼块,在一片寂静中姿态闲雅地咬了一口。
楚召淮一愣。
姬翊下巴和笔都掉了。
楚召淮口味偏甜,又让摊主浇了不少甜酱汁,吃一口唇齿间皆是腻歪的蜜味。
姬恂吃了几口放下筷:“王妃有心了。”
楚召淮如梦初醒,又后知后觉想起方才有块鱼被他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