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唔!”我张嘴要喊,被他用手捂住了嘴。
我狠狠咬了他一口,他吃痛抽回手,随即劈头给了我一个耳光,打得我嘴角出血,耳中嗡嗡作响。
交锋
我摇摇脑袋,想要驱逐出耳朵里嗡鸣的声音。岳梁却在此时欺身而上,恶狠狠地说道:“从刚才宴席我就开始窝火。一个小小的丫鬟,还有一个什么欺世盗名的青丘公子,居然也敢挤兑我,算什么东西!”
说罢他啃上了我的脖子,还轻轻咬了我一口。
我抖了一抖,他见状笑道:“哟?这么纯情?怎么,你家公子没用你啊?他可真是个没用的!”
我捂着脖子,另一只手还在努力跟他对抗,他三白眼一瞪,扬起手又要打我。
我闭紧了眼睛不敢睁开,忽然感觉面前一道白光闪过,即使闭着眼睛也能被晃到。
随即我脸上有湿热的触感,有液体迸溅到我的脸颊上,流到鼻子附近时,我闻到了铁锈般的血腥气。
岳梁的惨叫声随即响起。
我大着胆子睁眼一看,只见他右手高举,一柄长剑将他手臂扎了个穿,钉在了假山上。
一个身影飞速窜过来,一拳打在岳梁的后心。岳梁又一声惨叫。
那人还不肯罢休,雨点般的拳头砸在岳梁身上,嘴里怒骂道:“哪里来的登徒子!敢在你爷爷家撒野?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正是丰隆的声音。
岳梁吐了一口血出来,颤声道:“莫打,莫打了……是我。”
一只素白的手伸过来,将一件外袍披在我身上。
然后那只手薅住岳梁的头发,宽大的织金云缎的袖子晃晃荡荡。
是涂山璟。
他眼神冰冷,仿佛暗暗燃烧着蓝色火焰,又好像寒冬悬崖下的海面,在没有月亮的时候,幽暗深邃,潜藏着惊涛骇浪。
丰隆“呸”了一口,说道:“我管你是谁!”又待再打。
岳梁赶紧把脸转过来,却牵动到了手臂上的伤口,龇牙咧嘴地叫道:“是我!岳梁!别再打了!”
涂山璟依旧薅住他的头发,眼眸里流淌着寒意,问道:“殿下方才说要回去歇息,怎么跑到这里来强逼民女?”
岳梁定了定心神,说道:“我,我这不是醉了嘛……”
丰隆抢白他:“统共只喝了几杯酒,我竟不知道,殿下是个酒量如此弱的人?”
岳梁恼羞成怒,大声吼道:“知道是我了,还不快快把我救下来?!我这手受了伤,过后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逃脱不了干系!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涂山璟眼中的寒意没有一丝融化得迹象,冷冷说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路见危机,拔刀相助,按律不受责罚。殿下若觉得不公,可以同我一同去报官,看看官府老爷怎么说。”
岳梁转了转眼珠,强压下一口气似的,服软道:“别,别……算我错啦,你们行行好,放我下来好不好?我保证,以后绝不声张,也绝不报复,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