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和我妈住在秦家……我将画画当成唯一发泄的途径,直到我十六岁终于离开秦家,那时舒茗确实帮了我,但被她发现我的画。”秦洛姝看着前方,淡淡地说。
丰市夜色温柔,路灯如长龙,高架桥车水马龙。
秦洛姝说:“她想把我打造成艺术家,四处宣扬我的作品,后来你也知道了。”
她确实在艺术家出名,一画难求。
但之后,她却没有再对外公开作品。
桑星月细想她生活的环境,微微皱眉。自从她们确定关系后,偶尔秦洛姝会讲她这些年的事,轻描淡写,仿佛不值一提,她轻声道:“舒家和秦家都不想你从商,你学艺术这件事对她们来讲是好事。”
“嗯,那时候我只想保护好妈妈,确实没有更好的路让我走。”秦洛姝说,“但我对从商并没有兴趣,只是不想被舒茗随意掌控。”
“那,那些人说的话也是舒茗故意的?”桑星月问。
艺术的评论家们口中,秦洛姝是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疯子,她的作品压抑又冷漠,笔锋残忍,令人无法喘息,将种种标签贴在她身上。
她家言言明明很暖。
秦洛姝翘起嘴角,轻笑:“他们还没看到我更疯的时候。”
说到这,桑星月哼了声,问:“是说你飙车受伤,还是跑酷断腿啊?”
秦洛姝脸上笑容瞬间消失,乖巧地开车。
桑星月抱起手臂思考,半晌后说:“画展,去吧。”
“就当旅游,我还没出过国,没坐过飞机。”她转头,对着秦洛姝笑道,“而且,你的画就是最好的,值得赞誉!”
秦洛姝让她冷静,“只是提名,并不一定拿奖。”
“提名也是荣誉!”桑星月说,“去吧去吧。”
达芬奇画展不是被人操纵的奖项,不管舒茗什么心思,秦洛姝能拿到提名是她的实力,凭什么不要。
秦洛姝点了下头。
汽车停在酒店门前,下车前,桑星月看向秦洛姝。
她忽然问:“言言,现在你的画中,会有阳光吗?”
秦洛姝顿了下,弯腰在桑星月唇边亲了下。
“会。”
“我找到了阳光。”
艾维斯诺包厢内,王彬紧张又激动,看起来有些坐立不安。
郁瑜馨笑着说:“她们马上上来。”
王彬低声说:“郁总,这事是我的投名状,舒家那边我吃了不少闭门羹,这事如果我办得还行,您看……”
郁瑜馨嘴角笑容加深,拿起茶壶,比她大两旬的王彬立刻双手捧住茶杯,放低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