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客气,但对方的语气却听不出来几分礼貌,甚至还用一种审视的眼神打量着余清姿。
余清姿闻言,瞥了眼马车,不咸不淡道:“什么长老,我不知道,这里是药铺,不是长老家。”
话落,她转身就准备关门。
对方眉头一皱,长刀抵住门缝,“姑娘,我家公子乃承王世子,你如实回禀长老,他必定会见的。”
余清姿顿了顿,视线再度从那辆马车上扫过,笑了下,“你说是就是?温世子早就离开宁镇了,你别以为找辆马车就能蒙混过关,若你们不赶紧离开这里,小心我报官把你们抓起来。”
“你!”
“闫岳,不得无礼。”马车中传出一道好听的少年音。
小厮将车帘掀开,穿着一身长袍华服的温怀信从马车上下来。
温怀信的母亲是京城有名的大家闺秀,他继承了母亲的长相优点,生的俊美无双,桃花眼出挑的好看,自然上扬的嘴角带着几分不羁的风流。
见到余清姿,温怀信的眉头上挑,握着手中折扇踱步走来。
闫岳见状,往他身后侧站了站。
“这么水灵姑娘,你怎么能忍心凶她?”温怀信轻斥他一句,回头扬着笑,望着余清姿,“姑娘,手下人不懂事,让你受惊了。”
余清姿挑了挑眉,没说话。
温怀信也不介意,将腰间一块腰牌取下,递她面前,“这玉牌是我的信物,烦请姑娘将这玉牌交给长老,他自会识得。”
余清
姿低头,那腰牌的成色和质地明显价值非凡,在腰牌的中间,有一个承字,腰牌的背后也刻了怀信二字。
不用想,她就知道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温世子。
但她是假的长老啊!
仁济药堂的所有长老,每年都会受到皇帝邀请进宫参加宴会,皇室中的人基本都见过那些长老的模样。
她若是敢站出来,温怀信必定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
最重要的是,县令明明说温怀信带着何书的尸体已经离开宁镇了,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家店铺门口?
而且一来就目准确的要见长老,显然有备而来。
余清姿不由联想到何地主的身上。
何夫人曾经差点嘴漏,说出何家在京城的靠山。
她微微低眸,将眸中的情绪遮掩,面色淡定的接过腰牌,道:“行,等长老回来了,我自会给他,你们先回去吧。”
然后,一点面子不给的关上了门。
生平以来第一次吃闭门羹的温怀信,突的笑出了声。
迎着骄阳,他的笑声却冷彻骨髓。
半晌,他转身,嗓音冷淡,“回客栈。”
暖风吹来,他衣袂猎猎,脸上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余清姿趴在门口,听见马车离开的动静了,才松了一口气。
捏着手上的腰牌,她一面思索着对策,一面来到后院。
温允灏站在晒药丸的竹匾旁边,不知道来了多久。
“你什么来的?”余清姿看了眼自家墙头,考虑要不要把墙头修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