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崔晚蝶道。
高大婶顿了下,腆着脸笑着,“没有,晚蝶你把娘想成什么样的人了?娘就是想着,你跟着娘这么些年了也没用过什么好的,眼下家里这些东西,你弟又用不到,就都留给你了。”
“用不到?”崔晚蝶嗤笑,“所以只有弟弟不用的东西,我才有机会吗?”
高大婶脸上的表情就是一僵。
还没来得及解释,崔晚蝶撇开了她的手,“不说崔志离家的这两年,就说以前他还在的时候,你有过什么东西给我?假仁假义的那一套就不必摆出来了吧?”
背对着她,高大婶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捏着手心好不容易忍住了。
“晚蝶,你这说的什么话?小志是咱们崔家的命根子,很多事情当然要以他为先,但这并不是就说我对你不好,你看你这些年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我给你的?我在哪方面亏待过你?”
“吃的是狗都不吃的馊饭馊菜,穿的是你捡回来的破布,还要我自己缝补。你对我可真是好。”
崔晚蝶每说一个字,高大婶脸上的表情就差一分。
等她说完,高大婶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怎么解释。
“好了,你没事的话就不要在我面前献殷勤了,模样真的很丑。”崔晚蝶站起来,理了理衣服。
那使唤下人的模样,让高大婶接受不了,上去瞪眼叉腰,“崔晚蝶,你如今是真的有了
靠山就翅膀硬了是不?老娘花了那么多心血养活你,这个时候你翻脸就翻脸,一点不顾及情分,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崔家了!?”
“我跟你们崔家竟然还有情分?”崔晚蝶笑的又冷又嘲。
那眼神,看的高大婶不自觉后退了半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我们崔家,你别忘了你也是姓崔的!”
话音刚落,啪一声,一张泛黄的,有些破损的纸被崔晚蝶掏出来,放在了桌子上,美眸森冷,“这上面的字你可能不认识,要不要我念给你听?”
高大婶瞳孔骤紧,“你什么时候……”
“在你为了送崔志去京城,当了一块玉牌凑钱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那玉牌明明是我的,我的!”
崔家一直都很穷。
崔大叔还在的时候,会写点字勉强糊口。
后来崔大叔去世,崔家彻底断了经济来源。
崔志说要去京城打拼,但无奈家里没有多少钱。
高大婶为了给他凑钱,找到了被崔大叔藏了许久的玉牌,拿去当铺给当了。
那一次,崔晚蝶也是无意中撞见的,出于好奇,在高大婶离开之后,她就悄悄打开了放玉牌的盒子,里面有一封信。
崔大叔教过她识字,所以她能看懂上面写的东西。
她根本就不是崔家的孩子!
那枚被当掉的玉牌,是可以找到她亲人的信物!
只是当初她没钱,进去了当铺人家也不给玉牌她看,所以至今为止,她还不知道玉牌长什么样
子。
崔晚蝶拔高的声音,加上那略显疯狂的脸色,让高大婶忍不住颤了颤。
“是……是你的又如何?”
这两天家里老人过世了,很忙,加更后面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