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笑着说:“殿下客气了,您往日那么照顾我们家小姐,要不是这两日天气不好,小姐还打算亲自登门道谢呢。”
“是么。。。。。。”宋徇垂下眼帘,握着药囊,爱不释手的样子,眉眼间流淌过的温柔笑意,如夏日的风一般温暖和煦。“告诉你家小姐,往后还会有很多机会再见的。”
长庚头一次出门替小姐办事,就哄得对方这么满意,不由心花怒放的,连连应道:“是,是。”
。。。。。。
城西丁香巷的一座小宅院里。
申时灵一身素衣坐在临窗大炕上,望着大树下跳来跳去的鸟儿出神。
她恍然听见院门外传来下人交谈的声音,急忙起身到外头去一探究竟,才出屋门,就看见流苏推开院门走了进来,手上除了菜篮子外,还拿着一封信。
“可是杨大人回信了?”申时灵急切地问。
流苏脸色不大妙,急急忙忙地走到廊下搁下菜篮子,拉着小姐的手回屋里去。
“是杨大人的信,只是,小姐求他办的事没有办妥。”
“怎么会呢?出什么状况了?”
流苏把信交给时灵,低声道:“小姐,您还是自己看吧。”
申时灵皱着眉头拆开信封,发现里头除了信纸外还放着她送去的银票,再打开信纸仔细一瞧,不由大惊失色。
“我就知道!”
她几乎是气昏了头,把手里的东西胡乱揉成一团,用力摔到地上,气急败坏地跺着脚,咬牙痛骂:“申时宴,你到底干了什么亏心事,非要这么阻拦我?!”
“小姐息怒,这次不行,咱再想想别的法子。”流苏连忙为小姐拍背顺气。
忽然,两个人都听见院门外隐隐有车轮滚动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
“姑爷才出门不久呢。。。。。。”流苏望着院门说道。
“糟了,是他!”
小姐话音一落,流苏便飞快地蹲下身捡起地上散落的纸张,把银票取出来交给小姐,剩下的则点了火扔到香炉里烧了。
申时灵刚把银票放到柜子里,转身瞧见流苏把信点燃了,焦急道:“你现在烧哪还来得及,还不如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等他走了再说!”
“可二爷要是叫人搜咱屋子怎么办?”流苏紧张得眉毛乱飞,不过现在说再多也没有用了。
因为下一刻,院门就被人直接从外头踢开了,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主仆两人只能一双眼睛盯着香炉祈求它烧快点,一双眼睛紧盯着门口。
当一双皂靴迈进门槛,申时灵便理了理衣裳迎了上去。
“二哥,你怎么过来了?”
申时晏还穿着早上那身天青色道袍,一夜未眠,脸色显然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