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宴淡淡道:“殿下莫急,会有机会的。”
宋徇打量着申时宴的神情,觉得他从回来后就有点心不在焉的,回答自己的问题也很敷衍,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阁老适才去偏房更衣时,可有碰见谁?”
申时宴愣了愣。太子的问题很明显指的是阿柔。
可太子和阿柔到底是什么关系?真的就像阿柔说的那样,是替谢春芳过来照料太子的身体吗?
如果仅限于此的话,那太子为什么要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他在疑心什么?
“臣碰见了谢小姐。”
宋徇脸色一变。
“还有谢督主。谢小姐身体不适,谢督主过来接她回府了。”申时宴解释完后,宋徇的脸色缓和了些许。
即使申时宴不大想承认,但他的确从宋徇的反应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随后,宋徇便让他退下了。
申时宴走到正殿外,林仲商打着伞过来问他:“二爷可想上提督府去看看夫人?”
“她今日是不会见我的,去了也没用。先给她递张帖子。”申时宴走下台阶。他没想到,谢春芳竟然早早就知道了阿柔的身份,而且看适才的情况,他是打算就这样把阿柔当亲妹妹的护着。
林仲商表情复杂:“好。”
申时宴面无表情地走了几步,又道:“算了,我自己来写吧。”
。。。。。。
牵风堂。
谢春芳刚坐下吃了口冰镇的瓜果,便有门房过来,递上一封信。
“问清楚了,是申阁老的人给的?”
门房应道:“没错,是阁老的人。”
谢春芳没有伸手去接信,凝神想了想,摆手道:“拿去留芳阁给小姐吧。”
“是。”
门房走了,秦氿忍不住问:“干爹,您不先看看?”
谢春芳说:“他们夫妻俩的事,我知道得多了,反倒不是什么好事儿。”
“小姐把她送申二爷的玉带都生生抢回来了,在她心里,早就跟申二爷一刀两断了,还算什么夫妻。”
谢春芳顿了顿。这姑娘脾气倔,认定了的事就一定要去做,就像她当年会为了一个承诺等申二爷七年,如今既已决定把定情信物拿回来,那是不是就说明她和申二爷再无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