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看过了,并没有雪雨绑架案的后续线索,云小姐拿去吧,节哀。”
云染感觉自己像是被港督捅了一刀。
“谢谢您,拿到遗书,我就不继续打扰您了。”
云染离开了港督办公的地方,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茫茫然地站在港督办公室门口。
保镖道:“云小姐,姜先生过来了,现在带人在处理刀疤的尸体,您……”
不等他说完,云染就转身跑开。
却在一个转角迎面跟姜暮声撞上了,像是天意。
姜暮声扶住她颤巍巍的肩膀。
“阿染,先带着你老豆离开这里,有什么话我们出去慢慢说。”
云染咬着唇,抬起头来,埋怨地盯着他,但到底点了头。
没有姜暮声,她一个人都不知怎么讲老豆的尸体带走,她还是得暂时仰仗姜暮声。
姜暮声带了一辆小货车来运刀疤的尸体,云染不愿意同他一起乘坐汽车,上了货车车厢。
姜暮声也跟着上了货车车厢。
车厢里光线昏暗,云染坐进了阴影里,看着向自己走近的姜暮声,她心里怒火熊熊,快要从口中喷出来。
“你根本就没想过要放过我老豆对不对?”
姜暮声没有立刻回答,他在云染身边屈腿半蹲下,类似于男人向女人求婚的姿势。
云染只觉得这位贵气的先生大抵是在嫌脏,自然不会向她这样随意坐下,哪怕腿不方便,也强撑着。
车前传来司机的询问:“姜先生,您和云小姐坐稳了吗?”
“开车。”姜暮声吩咐。
货车立刻就开动了。
云染还在等姜暮声的回答。
“姜先生,你不回答我,是因为被我说中了吗?”她的声音在她自己听来都有些悲凉,还携着些勇气,忘记对姜暮声的害怕,同他当面对峙的勇气。
姜暮声叹息,伸手去握她的手,云染排斥地躲开了。
姜暮声只好作罢。
“阿染,你比我先到监狱,应当比我更早知晓你老豆是病死的。”
“病死?”云染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从鼻子里悲痛地哼出一声气来,“你说我老豆是病死的?”
“姜先生,我的眼睛没瞎,你自己看看我老豆身上这些伤。”
“我看到了,阿染。”
“好,你看到了,难道你觉得那些伤都是旧的吗?是我老豆进监狱前就带着的吗?”
姜暮声偏头去看了一眼刀疤的尸体,抬手掀草席,被云染阻止了,他只好收回手来道:“只看露在外面的一只脚和一只手,伤有旧有新,但是阿染,你知道监狱是什么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