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不去。
舒遥再次瞪眼。
“……小气。”陆昭若无其事松开手,哼着小曲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目睹全过程的花花把脑袋往舒遥怀里一埋,决定以后有陆昭的日子寸步不离地跟着舒遥混。
陆昭洗澡的时候舒遥看花花爪子脏了,就拿湿巾给花花简单擦一下爪子,顺便擦擦身子。
花花闹一天,这会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房间里没有花花能睡的地方,总睡地上也不是办法,于是舒遥起身,准备去楼下把楼下的窝给它搬上来。
手机忽然响一下,舒遥拿起手机看一眼,刚点进微信就见花花凑上角落的绿植,舒遥怕花花打翻绿植,手机一丢就跑去阻拦。
拦下后花花吐着舌头卖萌。
舒遥弹它一下鼻子,“少卖萌。”
“快去睡觉。”
说完舒遥才想起来自己本来要去楼下拿垫子的。
“哎呀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就去拿。”
一楼这会儿一个人也没有,大灯全关,只留玄关一盏小灯。
舒遥把角落的窝拿起来,走到楼梯口头上的干发帽忽然散落掉在地上,她弯腰捡起,想着房间卫生间陆昭在用,便打算在一楼吹头发。
这一吹,二十分钟后才上楼。
上楼的时候,舒遥步子很轻,推门的时候动作也轻,门刚闪个缝,忽然听到“砰”一声,舒遥循声看去,只见陆昭含着手指,一脸难忍的痛意。
床头柜上的台灯倒在一侧,旁边的水杯摇摇欲坠。
舒遥立马把花花的窝丢在地上,大步走过去,先顺手把杯子扶稳,然后伸手要抓陆昭的手看看伤势。
陆昭含着不让。
舒遥很担心,“流血没流血啊?”
陆昭摇头。
舒遥声音柔下来,“我看看。”
以前上学的时候,陆昭在照顾自己这方面很白痴,总是粗心大意,今天磕到这里,明天划到那里。
舒遥心细,包里永远备的有便携式碘伏和创可贴。
后来舒遥兼职,出入各种公共交通工具,也开始出现各种不小心的小伤。
陆昭从那个嘴上永远都在说“哎呀屁大点事,快点,再不贴上伤口就愈合了”的人,变成随时随地能掏出碘伏和创可贴的人。
起初陆昭还没弄明白什么是创可贴什么是创口贴,还是有一次舒遥被公交车上的铁丝划到手,怎么也止不住血,陆昭才懂,创可贴和创口贴的区别是,创可贴含止血治愈外伤的药物,属于非处方药的一种,并不像创口贴那样单单只是一种医疗器械。
从那以后,陆昭的口袋里便多了很多创可贴。
有人常年帮忙备着,舒遥自己便开始丢三落四。
不知不觉间,她成了从前那个粗心大意的陆昭。
后来很多年里,舒遥也没有再重新捡起常备药物的好习惯。
眼下,她忽然有点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