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阅历太多,思考太多,所以会失眠吗?”
池思岫直戳她的痛处,让戴青有些无语。
“走吧,去睡觉吧!”池思岫从地上站起,然后向戴青伸出手。
戴青犹豫地盯着她纤长白皙的手指,缓缓地说:“我的歹意都暴露得那么明显了,你还敢让我和你睡在一张床上吗?”
池思岫终于明白,戴青为什么在客厅里干熬也不肯进屋睡觉了。
“你会趁我睡着,对我做坏事吗?”池思岫问。
戴青的神色稍有怪异,几秒钟后,她叹了口气:“明天我去再买张床。”
“别买太贵的,我不挑。”池思岫怕她背的债越来越还不清。
“不算在你的账上,算我的。”
池思岫长舒口气,难掩笑意:“难得你这么善良。”
“一颗剥好的葡萄,放在嘴边,还不可以吃,难道不是煎熬吗?”戴青抓着池思岫的手,站了起来。
“但这不是葡萄的错啊,谁让你不喜欢葡萄呢?”
次日下午
戴青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一睁眼,发现旁边早就没了池思岫的踪迹。
她仔细回忆昨天晚上酒后发生的一切,有点头疼。
果然酒后行为只能带来尴尬。
她躺在床上磨蹭了好一会儿,直到彻底没了困意才拿起手机。
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她这一觉睡得可真久。
她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去卫生间洗漱。围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时,她看见池思岫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歪着头,似乎在打量她。
她暗自咒骂起当年装修的时候为什么没装门。
那时候她铁了心自己一个人一辈子,从没考虑过这个家会住进第二个人。所以常年独居的她习惯了洗完澡只松垮地围着个浴巾,全然不在意遮上不遮下的造型有多春光无限。
可今天,当她想到池思岫正远远地看着她,脸不由得红了。
她慌乱地进了卧室,然后意识到,卧室也没有门。
她几乎是费尽心思,找到一个池思岫看不到的角落,火急火燎地换上了睡衣。
由于穿衣服的动作太匆忙,套上睡裙的时候包着长发的毛巾掉在地上,长发散落满背。还来不及把头发从衣领处撩出来,便听到池思岫的声音越来越近。
“不是说今天去买床吗?”
池思岫进卧室的时候,戴青正在撩她湿哒哒的头发,浅杏色的吊带睡裙被长发和她身上的水滴打湿,皱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裙摆很不优雅地贴在大腿上。
“买,买……”戴青紧张地护住前胸,局促地向下扯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