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会来逢春呢?”
“有一些弯弯绕绕的私下交情。”戴青一句话简单地解释了下。
池思岫忽然意识到,戴青好像比她想象中还要更厉害些。
“嗐,逢春的表演可比跨年晚会好看多了,起码咱这都是全开麦,绝对不存在假唱。”
“没错,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就安安心心地看演出,吃好吃的就行了!”应子不客气地拿走了一只池思岫刚剥好的小龙虾。
池思岫一脸天真地点了点头。
“不吃了吗?”戴青问。
“饱了,我食量多大你心里是有数的。”
池思岫以为戴青是担心她太拘谨没吃饱,然而下一秒戴青就从包里拿出口红:“那补个妆吧!”
她仔细一看,发现戴青拿的居然是她今天用的那支。
真是难为她了,出门还要帮别人带口红。
池思岫举了举自己沾满红油的手套:“不太方便,你能不能帮我?”
她想起了上次戴青给她涂口红的情景,出于私心,还想再享受一次。
“那我帮你涂。”戴青轻易上钩。
她单手拔开口红盖,旋出口红,一手捏着池思岫的下巴,一手握着口红,轻柔地在她嘴唇上涂抹。
滋润的膏体在嘴唇简单划了几下,戴青把口红放在桌上,用无名指帮她把唇上的膏脂涂匀。
许是嘴唇的皮肤太薄了,又或者是嘴唇的神经分布过于密集,她手指碰上池思岫的刹那,池思岫便有了异常的感觉。
那股麻痒顺着嘴唇蔓延到整个头皮,然后随着脊柱缓缓向下。正当那感觉即将跨过腰椎时,戴青抬起手指,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指尖残留的口红。
一切的一切戛然而止,池思岫很惋惜。
她甚至已经开始臆想,碰触她嘴唇的不是手指,而是戴青柔软的唇。如果那种感觉一直向下,她倒也不是不敢尝试。
“要做个精致的女孩,一直保持美貌!”戴青满意地点点头。
“嗯,你说得对。”池思岫慌乱地抓起一只虾,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虾头和虾身的连接处。
她意识到自己越来越不对劲了,那种不对劲,是她二十多年人生中从未有过的,没有回头路了。
她甚至想要叛逆地再吃点什么,让口红脱落,好让戴青再给她补一次口红。可她又觉得如果真是那样就太做作了,她害怕在戴青面前暴露自己贪婪的念头。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跟大家一样,专注地看表演,偶尔还会跟着旋律挥动逢春提前备好的荧光棒,直到晚会接近尾声,大家彻底进入酒后最欢愉热烈的状态,主持人开始cue人上台互动。
除了iss这桌纯靠着跟戴青私交混进来的,剩下每个出现在逢春跨年party上的人都不简单。
每个抽到上台互动的人都大大方方,毫不拘谨,也不怕出丑,因此场子十分欢乐。就在池思岫看热闹看得正投入时,主持人抽到了iss那桌。